“你……”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这样的操作好像又在情理之中。鲁路修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能解决吗?”
北辰想了想:“有饮用水和杯子吗?”
“只有瓶装水,”这次回答的是CC,“我让他们拆一箱水给你。你要多少?”
北辰想了想:“那就一箱吧,我兑点东西进去。”
“拿一个瓶子,让他们当着你的面喝完。”鲁路修在电话那头补充。
北辰想了想:“那就一瓶装原液、一瓶装纯净水、一瓶拿来喝。哦对,有什么能拿来兑的饮料吗?或者……糖粉?有味道的就行。”
“感冒冲剂?我看到有,是甜的。”
“具体的就你们定吧,我还有事,先挂了。”鲁路修说完就把通讯挂断了。
“那你先叫人给我拿瓶子?”北辰想要赶紧动作起来,早弄完早收工。她已经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地了。
CC倒是不着急,慢慢悠悠地收手机。北辰不太想等她磨唧:“物资在哪?我去拿。”
“等等——”CC喊得不大声,刚好控制在只有她们俩能听见,“你怎么虚弱了那么多?”
北辰:虚弱?是指没囤积什么能量吗?
“我可不希望你太早死掉——你还有用。”CC收回扯着她的胳膊,又恢复了往常那样略带着些傲慢的态度。
死掉?难怪她不吃不喝也没什么感觉。原来是活动所需要的能量来源和其他人不一样。“谢啦,我回去就补充。”
CC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掸了掸披风,扭头就走:“去拿瓶子。”
……
高桥总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无论是逃命还是占便宜的时候。那个叫芬里尔的就在帐篷后面,拿着瓶子好像在兑什么东西,可惜对方背对着他们,即使高桥排在第一个也看不清对方具体做了什么。
“叫什么名字?伤哪了?”拿着记录板的医生走过来,“头盔摘一下。”
高桥有点儿不想,便没有马上动作:“高桥,过来拿解药的,没……嘶。”他刚想说自己没受伤,肩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抱着板子的医生把头抬起来,上上下下看了他一圈:“除了肩膀还有哪受伤吗?”
高桥没感觉其他地方疼:“没了。”
“头盔摘下来,”那医生从口袋里拿出个小方块来,好像是个无限话筒,也不知道他们把音响放哪的,反正声音挺大,“所有人,把头盔摘下来,我们需要确保每一份资源都能正确的发到你们手上。”
“让一让!让一让!这是重伤患者!让一让!”医疗队伍后面挤进了一队人,他们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浑身是血的人。他们头上的头盔都已经摘掉了,脸色白得像纸。
这一队人还不少,大概有十来二十多个。高桥猜想他们可能是爆雷刚开始攻击时站在中间的人——能跑动躲避的空间太少,又在爆雷正下方,还能有口气在就不错了。
“忍着,一会儿领完解药自己去领消炎、止血药。”
高桥刚把注意力从担架上挪开,肩膀后方就传来一阵撕扯的剧痛:“啊——”
“哐当。”重重的金属片被扔进助手捧着的盘子里。那医生白了他一眼:“行了,你伤得又不重。记得去领药。”
说完那医生就顺着队伍去处理第二个人的伤了。
“军事监狱出来的在哪?”北辰终于拎着她那几只瓶子过来了——一支兑了四分之三的水、三包感冒冲剂以及四分之一的血,一支是纯净水,一支是空瓶子。
高桥非常主动地上前几步,站在了她所在的桌子前。
北辰看了他一眼,往空瓶子里倒了薄薄一层“原液”,又兑上一些纯净水递过去:“喝完,瓶子留下。”
高桥一愣,随即想到可能是这人怕他们把“解毒剂”带走研究。
真是狡猾的恐怖分子。
虽然对于所谓的毒药和解毒剂的真实性都抱有一定的怀疑,但不管那个ZERO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从他的那番讲话就能听出,对方想把自己塑造成一种怎样的形象。高桥并不觉得这些人会真的把他们毒死,或者任由他们的死因是“被毒死”。
他接过了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喝光。
这液体的味道有些奇怪,很像是他们平时喝的一种感冒药剂,但又混了铁锈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肩膀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瓶子放下,下一个!”
高桥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赶去一边领药了。
领药这边的都是穿着囚服的,人也不少。他排了好一会儿才到他。那发药的看了他一眼,又让他转了一圈,最后只从一边儿小框里摸出一小包药:“消炎药。每八小时吃一次,注意不要让伤口沾水。下一个!”
“诶诶,医生,我那么深的伤口你不给我开止血药吗?”高桥着急了,他可没忘记先前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