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术优越的巴特差点把自己绊倒来个平地摔。

罗伊德跑得太急刹不住车,狠狠撞上了巴特的后背:“嘶——”他捂着自己的发胀地鼻子,脑袋疼得一片空白。

“怎……怎么了?忽然停……哈?”罗伊德捂着鼻子,眼睛里因为酸疼而掉出来的生理性眼泪都被生生吓了回去。

牢房的隔窗是有脸大也没错,但他确乎地记得,这个隔窗开来只有那么两种功能——送餐、交流。

他绝对绝对可以保证,就算是监狱的设计者、隔窗的安装者来了,也会为眼前这一幕感到离谱。

黑发的少女双手撑在玻璃上,闭着眼睛、歪着脑袋去亲吻隔窗那头的少年。

茶褐色头发的少年瞪圆了翠绿的眼睛,微弱的灯光从外界侵入他的眼底,照出一片沸腾的暗涌。

少女这几天大概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总之,绝对有好好喝水。因为触感只有柔软温热,没有一丝刺人的感觉。反倒是他……状态好像有点儿糟糕。

他下意识想要退开,去清理嘴唇上因为发干而翘起的硬皮。

“唔!?”

少女感觉到对方想退开,赶紧叼了一下他的唇瓣。

规整的牙齿像是细密的梳子,不轻不重地咬合着,酥酥麻麻地嵌进肉里。

枢木朱雀感觉自己地脑子乱极了。也许是因为呼吸靠得太近,以至于有些缺氧,又也许是……也许是什么呢?

他在一瞬间胡思乱想了许多念头,只是一个都没有抓住。

“额……”罗伊德很快想明白了北辰这是在做什么,摸了摸鼻子打着圆场,“啊哈,年轻人嘛……东方人嘛。是吧?比较……含蓄。嗯,可能就是……需要一点勇气?”

巴特有些狐疑地盯着这两个人好一阵——就、这、样、吗?

北辰确认自己已经把胶囊藏在了朱雀的舌头下面,便离开了隔窗。巴特和罗伊德就停在很近的地方,她并不确定小声说话会不会被听到,只能含糊地用很平常的音量交代着:“平常不可以咬,只有该咬的时候才可以咬。”

巴特在心里默默鄙夷着:这时候还在别人面前讨论这种细节吗?

“啊……嗯……”少年勉强答应着。

朱雀看上去怎么有点呆呆的?脸还红得这么厉害?是刚刚她跑过来把他吓到了?北辰扭头看了一眼站在巴特身后的罗伊德,罗伊德悄悄对着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那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去了,不会出事的。”她安慰了枢木朱雀一句。

“嗯……”枢木朱雀庆幸着这里的光线很暗,否则……咳。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也有一点点的愿望……”这些话倒不涉及药不药的,之前她老想着怎么给东西才能不被发现,现在给完了她反而想起来说这些,“总之,决定在你。”

“嗯。”枢木朱雀还有些没回过神,但他觉得自己确实是听清了北辰说的话便点头答应。

“好啦好啦,现在总可以回去了吧?”罗伊德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向电梯,就差哼上一曲了。

北辰不放心地问道:“真记住了?我说什么了?”

“啊……”枢木朱雀一激灵,“该咬的时候……才能咬?”

……北辰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算吧也算吧,好歹认真听了关于药的内容。

“那我走了。”北辰冲他挥挥手,跟着罗伊德离开了。

巴特这一次没有马上跟上去。他简单观察了一下枢木朱雀的脸色——红色已经消下去不少,在这样的光线里几乎看不出来。他按下牢房门外墙壁上的按钮,把隔窗关上后,才再次跟了上去。

他真是高看了这些编号种的脑子。

一群脑子里只有情爱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