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简直犯了难。这两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他们家本就是清流人家,家中多读书识字之辈,奈何她这个‘逆子’平日最爱舞刀弄枪,一心想从军,但文墨不通。女儿自幼聪慧,诗书就更不在话下了。如今,儿子要进私塾读书,每个人在旁边约束,恐怕三年后的秋闱试举怕是难了!
“母亲,您不是说哥哥不用功读书嘛!我去书院帮你盯着他好好学习!来年乡试一定入榜!”茵珆似乎看出了母亲的为难
就这样,朱家兄妹带着俩侍从就踏上了去往学堂的路途。
“哥哥,学究真的和你说的那样整体板着脸吗?那他脸不累吗?”茵珆一边牵着马,一边冲英黎做着鬼脸
“好妹妹!你放心,在学堂有我罩着你,不会有人欺负你的!”英黎拍了拍胸脯
学堂位于青山之间,竹林深处。
因为学究喜爱山中一片竹,所以学堂到处都是竹屋茅舍。
“呦!英黎大将!这谁啊?”一个剑眉星目的意气少年走上前,一把揽住英黎的肩膀,看了看茵珆问道
“我弟弟英珆!之前一直在家中养病,这不是病好了和我一起来学堂读书嘛!”英黎张口就来,“英珆,这是我兄弟钟不悔!”
“不悔师兄好!”
茵珆对学堂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一边看一边走,这时她看见一位书生独自坐在学堂窗前认真看书。
白面书生气质清雅,眉宇间是树立的淡漠。
书生看见了茵珆只是微笑点头,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庄子》!”茵珆探着脑袋看了看书生读的书
“呦!柏凝之又用功读书呢!你也不休息休息!”英黎和不悔勾肩搭背走了过来
“哥!这位就是您和我提过的凝之兄?”
“对,他可是我们学堂的好学生!学究的得意门生!”不悔酸道
“不悔,学究前天布置的《齐物论》的综述你完成了吗?”柏凝之头也没抬,语调平和
“完了!还没做!”不悔像泄了气的气球,呆在那里
“什么综述?”英黎一脸茫然
“前两天你回家了,学究布置的作业!”不悔一边说一边抱着柏凝之的大腿,“凝之!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凝之也是不慌不忙继续看书,嘴角露出一丝得意。
“之前是谁说我是书呆子来着?”凝之故意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
“凝之大神!我错了!我们错了!”不悔一脸诚恳
这时,凝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得密密麻麻。不悔眼疾手快一把抢过。
“谢谢大神!”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我真是想不通你平时对其他同学都冷淡得很,为什么对不悔这么纵容,说给抄作业就给抄作业!”英黎走上前,一脸不解地看着凝之
凝之倒也不说话,很快又恢复了平时冷淡的模样。
茵珆在英黎的保密之下,在学堂待了两年,在与师兄弟朝夕相处中,她也越来越喜欢学堂的氛围,她学识渊博很受学究重视,也是继凝之之后被学究表扬最多的学生。
这天,英黎和不悔在林子里玩蹴鞠,茵珆在一旁做功课。
英黎一脚球打翻了茵珆案上的砚台,茵珆惊得立刻起身,可是脸上身上还是沾满了墨水。
“茵珆,对不起!”英黎忙慌着拿出绢子帮忙擦干净
茵珆一把推开他,又气又恼!
“你们两个真是的!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玩!我回去告诉母亲去!”
“好妹妹!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英黎赶忙来求饶
“好妹妹?!!”不悔在一旁看着他俩一脸懵
“那个···就是···”英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好你个浪荡子!做了错事,还敢拿话本子编排我!你看我不打你!”茵珆反应也快,举起书就要打英黎,英黎拔腿就朝远处跑去。只留下不悔看着一桌的墨水。
这时柏凝之从树林中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好妹妹?难不成,朱英珆是个女孩?有意思?”
“你在瞎说什么!”不悔看了一眼凝之,有些不爽地说道
茵珆明天都会早起和英黎去竹林修早课!这是,英黎数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的功课。
英黎打拳,茵珆就在一旁练八段锦——这是英黎为了锻炼茵珆身体,让她必修的功课。
没一会儿,凝之就会从房间走出来,什么也不说,就站在茵珆旁边,先伸了伸懒腰,然后开始练五禽戏。
茵珆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在课堂上——
先生命茵珆看窗外景色即兴作诗,茵珆写了首七言律诗,凝之立刻作了一首五言绝句。
先生让他们效法卫鞅和孟子辩论:人性善恶。本来茵珆和凝之是同一方阵营的人,直到快开场凝之突然变成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