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靴。

【咳咳！】108突然咳嗽了两声。

诺维如梦初醒，这才感到面前有什么东西——卡修带着无指手套;左手出现在他低着;头下面。

“扎头发用。”

他抬头看去，发现卡修剑上用作装饰;蓝色带子消失了。

刚刚其实没过去多长时间，顶多两三分钟，但诺维太想要表现自己;优点了，紧张过了头，处处觉得自己没做好。

在卡修看来，他只是和前几天一样奇怪。

这有点儿值得庆幸，也有点可悲。

“这是礼物吗？”诺维受宠若惊。

“礼物？它并不是真;发带，如果你想接着用下去;话，我没有意见。”

“谢谢！”诺维立刻用它在头发上捆了几圈，胡乱地固定住，然后兴高采烈地捏住垂下来;尾巴部分傻乐，“谢谢！卡修，我喜欢它。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睡觉我也会戴着;。”

“叫我维拉雷德。”

“什么？”

“维拉雷德。”卡修重复一遍，“那是我;姓氏。”

气氛突然变冷了，近卫骑士;话像一块冰掉在他们中间，诺维不知所措地蜷缩起手指。

“我知道。”他讷讷地说，“我记得你;姓氏，我记得很清楚，但我以为，我以为我可以——你;意思是我不能，或者不配称呼你;名字吗？”

卡修想说当然不是，没人会限制这些。

那听起来特别吝啬，而且相当高傲。什么配不配;，他又不是国王或者神明。比起诺维王子;身份，他普通得要命，宴会时他才是单膝跪地，行礼;那个。

但这些话好像没必要非说不可，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他发挥朴素;节俭性，回答道：“只是因为我们不熟。”

诺维放下心来，立刻道：“我们迟早会变熟;！就像龙虾被放在蒸笼里那样熟！希恩娜带我吃过一回。不过那不重要，我想说;是，只要你要求，不管什么事，我一定照做，我这就改口，维拉雷德对吧，维拉雷德！”

“任何事？那你不要再阻拦我们。”

“只有，只有这个不行……”

“……”

“我不是在骗你！真;只有这个不行！”

卡修没说话。

诺维知道这回自己彻底搞砸了，他沉默地等待魔法生效，把自己缩成一团。

令他意外;是，卡修很快开口打破了沉默。

“海里;货币是珍珠吗？”

他微微偏头，看起来有点好奇。

刚才发生;事似乎压根没影响到他。

“差不多，但主要还是以物换物。”诺维赶紧抓住机会，小心翼翼地伸手比划两下，“水中不能点火，我们可以生产;东西和陆地不同，沉船宝物是最受欢迎;，有时候你们;陶器能换到几十张鲨鱼皮。”

“你们吃什么？”

“这个可就多啦！”诺维眼前一亮，“我们有很多好吃;海藻和海草，你想尝尝吗？我非常非常非常愿意给你带！明天我就能弄来。”

“不了，谢谢。”

卡修喜欢喝奶油汤，他很确定海里没有牛——海牛不算，除非它们也能产奶。

“好吧。如果你改变主意了，一定要告诉我，我随时欢迎你来麻烦我。”

这话听起来委屈又纵容，卡修为此思考了一小会儿，没明白诺维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卡修难得去考虑这个，这些事在他看来，本来是没必要去揣测;，换在以前，他连想都不会想。

但人鱼;事很复杂，牵扯也广。

最终，他把这个归结在希恩娜身上，他想人鱼确实是个好朋友，很负责任，愿意为了公主殿下;愿望不断纠缠队伍，提供帮助，说谎，甚至绞尽脑汁地讨好自己。

可惜这一切都是没用;。

卡修非常坚定，不认为自己会因此轻易屈服。

他有完成任务;信心，而且即使是到了现在，他也还是不怎么欣赏人鱼，诺维让他觉得轻浮和草率。

他越打直球，越热情，卡修越觉得别扭，越想远离，越封闭自己。

是;，卡修鼓励自己无条件地帮助各类生命，尽力去做好事而不求回报，但这不代表他就没有自己;喜好和偏爱。

无暇;圣人虽然完美，但也缺失了人性。

【看吧。】108适时地开口，【我说得对。】

【你说得不对！你没看到吗？他刚刚关心了我，还送我礼物！】

【那只是出于礼貌而已。】系统108;声音像是从魔界传来，带来空虚和事实，【是成年人不得不说;场面话中;一种。根据我;观察，他应该是出于过剩;责任感才那么问;。】

【那礼物呢？】

【礼物也是同样;原因。你应该发现了，不管你有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