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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钱啊。妈你忘了我卖表……咳，总之我这有五百块，郑主任给的奖金也有一百块，完成可以支持你脱产学习一两年都没问题。”

姜若云摇头拒绝，她自己手头也有一笔钱，是之前的存款和女儿帮她在婆家要回来的赔偿。

“还有老爸，老爸收入那么高，你身为她的合法妻子，啃他一段时间怎么啦。”姜蓁蓁又提议，不肯啃女儿的话，啃丈夫那不很应该吗。

姜若云红着脸拒绝:“不、不行。”哪有带着娘家啃丈夫的。

姜蓁蓁:“……”

年轻的老妈也好倔。

晚上傅传薪回来，趁着姜若云还在厨房，她赶紧拉着他到一边嘀嘀咕咕把今天两人的对话说了一遍。

傅传薪挑了挑眉。

“总之她只想上晚课，不敢全天脱产学习，还一心想工作，妈的心里包袱太多了。”

丈夫的看法，邻居的看法，世俗的眼光。

傅传薪沉默了。

“所以你也劝劝她呗。你的支持对她来说很重要。”

吃饭时，姜蓁蓁频频给傅传薪递眼色。

傅传薪被瞪了好几眼才张嘴，也就一句话:“你安心上学。”

姜蓁蓁:“……”

多说两句会死啊。

姜蓁蓁叹出一口气，怪不得他们将来能闹到离婚收场，光不爱长嘴这点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傅传薪放下碗筷:“直接白天晚上脱产学习，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外面的说法也不用管，有我。”

姜若云愣了一下，看向姜蓁蓁。

姜蓁蓁谄媚一笑:“妈，爸的意思是他支持你不工作去专心学习，他完全不在意你有没有收入和花销，也让你别管外人的说法，有什么事找他就行了。”

姜若云:“哪有做人媳妇的这样……这样……会被人笑话的。”

姜蓁蓁转头看向傅传薪:“爸，妈的意思是她身为新媳妇，不但不工作还花那么长时间去学习，大院里的人会说闲话。”

傅传薪:“管他们干什么。”

姜蓁蓁转过来翻译:“爸的意思是外人不重要，他们说闲话是一时的，等你拿了结业证，有了好工作，他们就只有酸的份了。”

姜若云:“……”女儿翻译的准确么？他明明没说这么多话啊。

姜蓁蓁笑嘻嘻:“而且去学习也不是完全不能工作，还可以做一些兼职。”

姜若云迟疑:“有什么兼职？”

呃……她对七十年代能做的兼职也不了解，只能再转头求助老爸。

傅传薪:“……院里有家属接糊火柴盒。”

姜若云失望:“那得是困难低保家庭才能接到。”

傅传薪又想了想:“你会做衣服也可以。”

姜若云抬头，做衣服她会，裁缝是收养她的曹婆婆的拿手绝活。

“店里成衣不好买，有的人会自己买布。”傅传薪解释。

姜蓁蓁小鸡啄米:“对对对。妈你安心上课，空闲时间接点衣服做多自由。”

姜若云咬咬唇，心动了。

她很想学习。

只要有收入，她就有底气。

“去学吧。”傅传薪声音沉稳，一锤定音。

姜若云红着眼眶点点头。

姜蓁蓁看着两人互动捂嘴偷笑。

傅传薪扭头看她:“你也别偷懒。”

姜蓁蓁瞬间拉下脸哼他一声。

糟老头子，用完女儿丢的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