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出现半分波澜:“哥,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殷郊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讨打是不是?”
殷洪嘿嘿两声,缠着兄长帮他教训敢抢他风头的姜文焕。
殷郊盯着他的眼睛,慢吞吞地问:“你当真希望姜文焕倒霉?”
殷洪使劲点头:“哥你最厉害了,一定得帮我出这口恶气!”
殷郊笑着点点头——那一瞬,他的眼神格外阴冷,微微勾起的嘴角隐含着说不出的恶意。
当天黄昏,一刺客潜入宫中,行刺殷寿,被擒后招认是奉中宫姜皇后懿旨,与东伯侯姜桓楚内外勾连,意在谋取天下。
殷寿大怒,责命西宫黄贵妃勘问中宫,同时逮捕东伯侯之子姜文焕,关入天牢,严刑拷打。
等苏梅与刘湘回到寿仙宫时,含冤莫辩的姜皇后已经气绝身亡。
“怎会如此!”苏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到寿仙宫后,她第一时间诘问从未离开寿仙宫的两姐妹,“谁干的?”
仪棠慌忙解释:“我们一直呆在寿仙宫里,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姜皇后……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寒烟也急声附和:“姑奶奶,我们真的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寿仙宫一直风平浪静……”
“不关她们的事。”
刘湘走到苏梅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头,“是祂开始行动了。”
苏梅浑身一颤,咬紧牙关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不行,我得去把殷寿带过来,看他抽什么风!”
说罢,她也不等刘湘开口,化作一簇流光,朝九龙殿飞去。
“寒烟,你跟过去。”刘湘掏出一枚灵珠,扔给寒烟,“保命的,收好了。”
寒烟拿上灵珠飞奔而出,仪棠也将手边的文书整理好,塞进乾坤袋中。
“我去馨庆宫杨贵妃那里看看,别真跟书里似的,自缢而死。”
刘湘点点头,又摸出一枚仙丹给她:“这是易容丹,吃了后可更改容颜,便是亲生父母也认不出来。”
仪棠双手接过,只一转身,就不见了踪迹。
刘湘款步踱出寿仙宫,正待召云飞升,不料心口骤然一痛,她眼前一花,再清醒时,已经驾云超城郊飘去……
***
与此同时,被殷寿下令斩首的两位太子已在众臣的帮助下逃出九间殿,欲前往东鲁南都,求其外翁、舅爷发兵,为母报仇。
“哥,南都东鲁路途遥远,咱们身上又没有盘缠,怎么去啊?”殷洪到现在还懵懵的,不敢接受母亲已死的现实,“还有父王,他真的不要咱们了吗?”
“他不是你父王。”殷郊抬手擦干弟弟眼角的泪痕,“母亲就是被他害死的,他还要杀了我们两个。”
“为什么呀?”殷洪感到绝望,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出涌,“早上还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殷郊长叹一声,亦掩面而泣。
就在兄弟俩抱头痛哭之时,武成王黄飞□□着他的五色神牛赶到。
殷郊见状大惊,一把将蠢弟弟扯到身后,噗通一声跪在道旁。
“黄舅舅,你也是来捉我兄弟二人的?”
黄飞虎见两位太子给他跪下,当即大惊失色,忙滚下神牛,跪倒在地:“殿下快快请起,这如何使得……”
殷郊缓缓开口:“黄将军,西宫黄娘娘待吾等为亲子,若非黄娘娘计谋,吾等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黄飞虎听到太子殿下提及自家妹子,心头一沉,硬着头皮道:“臣奉旨前来,有陛下赐予的龙凤双剑,请二位殿下……”
“自决”二字,黄飞虎怎么都说不出口。
逼死储君,乃是大罪,黄家满门忠烈,如何肯背负奸佞之名。
殷郊听罢惨笑两声,搂着弟弟,声泪俱下道:“将军,我母亲衔冤负屈,至死未能瞑目,若再杀其幼子,岂不是一门尽绝!将军,吾命不足为惜,只求将军赐吾幼弟一条生路,倘若他日后长成,亦不求为母复仇,只愿他平平安安,此生无忧……郊当结草衔环,永世不忘将军大恩!”
殷郊说完,殷洪就哭着从他身后蛄涌出来,对黄飞虎说:“武成王,带我回去!皇兄乃是太子,是国之储君,更是成汤之嗣!吾不过一介王子,且又年幼,便是死,也伤不到江山根本。哥,你莫要同我争抢,倘若有朝一日你能报了母亲之仇,弟弟便是身在九泉,也会含笑……”
“何至于此!”殷郊不待他说完,便将其抱住,兄弟俩放声大哭。
一旁的黄飞虎见此情状,也不由得泪如雨下。
——他心知殷寿残暴,两位太子的今日也许就是他黄家的明日。既然如此,何不给自己留条退路……
“两位殿下切莫伤心。”他低声道,“此间事,唯有吾三人知晓,吾不言,殿下便是不知去向。”
殷氏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