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生？”

李徽仪心中漏了一拍，王琮之观察地这般仔细吗？

她才想出言打断，身后传来一阵清朗的嗓音：“他不过是个扫地换炭火的，令君朝乾夕惕，总不能将陛下身边的人都认全吧？”

沈著到几人面前，轮流见过礼。

柳京看着他，道：“沈常侍的消息倒是灵通，没想到皇长子还未到倒是你先来了。”

“柳使君这话的意思是吾失职不曾通传谓儿？”李徽仪撂着眼皮子反问。

柳京没有答话。

“沈常侍是陛下亲近之臣，窃以为通传他并无不妥，况陛下特允他在宫内东省居住，以便日侍坐备顾问，先赶到只是因为离得近罢了。”

一语双关。

既趁此点名强调了沈著的身份地位，又回了柳京的上一句话。

此话说完，不用她做暗示，沈著便从袖中取出先前在李徽仪殿中拟好的那份“遗诏”，神色淡淡：“陛下昨日晨间召见了我，说是遗诏，若是生变，务必当面交给两位使君和皇后殿下，在此之前，我并未看过。”

王琮之从他手中接过那卷遗诏，冷声：“简直荒唐，废长立幼，这当真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