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珺珺没说能不能,而是牵着二姐的手,“能不能咱们一块做做呗,我肯定不诓二姐!”
说着时,大大的眼睛眼巴巴望着对方。
做出来的法子她真知晓。
没详细说出过程,倒不是怕被学了去。
而是步骤太过繁琐,就她这具营养不良的小身板,真不一定能经得住。
而她那一群小屁孩的玩伴也太小,真要找帮手还是得找年纪大一点的。
比如二姐!
先前二姐说得那些话,富珺珺又不真的是十岁小儿,哪里会没听出二姐话里的不甘?
可是人有些痴心妄想又怎么了?
上辈子她不也是想过自己能一夜暴富?最好是中个大几千万的彩票,让她早几十年实现养老躺平的生活!
想归想,又没碍着别人,那又算得上什么错?
二姐是想过上好日子。
但是她平日里又没有因为这些痴心妄想而耽误干活。
不管是炎热的夏季还是寒冷的冬季,她照样和家中其他人一块下地干活,哪怕累的腰身都挺不直,她不也从来都没有偷过懒?
富珺珺也能看出二姐此时的茫然。
心中有万般梦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实现。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倒不如自己来。
原先是不知道该做什么,那现在她倒是能给二姐找一些事做,她伸手抓着二姐的袖摆,撒着娇,“来嘛来嘛,能不能做出来不得试试才知道?”
富杏杏被小弟闹的没办法,只能无奈着点头应,“行行行,那就试试吧。”
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中还是挺想看看小弟到底能做出什么来。
一种路边随处可见的红花,就能做出如同口脂花般的物什?
要是这么容易,口脂花又怎么可能那么贵。
当初大姐成亲时,家中拿不出银钱买胭脂和口脂,还是大姐夫拿着银钱去有胭脂的人家借。
借用一次花了十几个铜板。
不过那次倒也不是太心疼,画了妆容的大姐穿着崭新的红裳,好看的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就是现在都记忆犹新。
也正是因为难得,富杏杏不太相信小弟能做得出来。
不过心中抱着怀疑,却还是帮着去忙活。
就这样两姐弟连着好几天都在后院忙活着红花。
又是捣鼓又是挤汁,这些事儿看着并不是太麻烦,但其中又夹杂着反复清洗,光是去河边挑水都挑了好几桶。
这么弄来弄去是真的特别繁琐。
一直清洗到红蓝花挤出来的汁水不带色为止。
去色后的红蓝花继续摊晒。
起先还是两姐弟在忙活,这会正闲着的梁氏也在旁边帮忙,一边摊开花瓣一边念叨着,“你爹已经去书塾打听过了,那边下个月就能招收一批学子,你啊,这段时间好好玩,真上了书塾可得收收心。”
这两人成天在后院折腾。
问过,但她们什么都没说,反正就是让他们等着看结果。
不过这些日子农活不忙,再加上珺珺过些日子可没功夫到处玩耍,就由得她们继续闹腾。
梁氏早先就听婆婆说过珺珺上书塾的好处。
她没什么主见,既然婆婆说好那一定是好,这会早已经接受现实,只希望这两年珺珺能在书塾多学一些。
她念叨完,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等她转头一看,就见珺珺这会正蹲在墙边将干稻草给点燃,她惊吓道:“你怎么还玩起火来了?”
吓得她连忙拿起水盆想去浇灭。
却在中途被富杏杏拦住,“没事,珺哥儿在底下垫着东西,烧不起来。”
蹲着的富珺珺抬起头,小脸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些灰,见娘望过来,赶紧挤出一个大大的讨好笑脸。
梁氏有些无奈。
抓着这两姐妹又是一番念叨。
一直念叨到前院有人在叫,这才停歇下来。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再叮嘱了一句,“你们玩闹归玩闹,可别再糟蹋东西,这些干稻草不值钱,但灶房还是能用得着。”
富珺珺揉了揉耳朵,感觉自个耳朵都被念疼了。
结果刚揉了两下,就被二姐揪住耳尖,富杏杏哼声着:“你瞧瞧,不过就帮你干活,我被家里人念叨多少次了?”
在家人看来,她们就是在玩闹。
小弟玩就玩吧,毕竟她年纪还小,也正是好玩的时候。
可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家,这要是搁在其他人家里,都是已经当娘的年纪了,结果还和一个小孩子一起胡闹。
偏偏已经答应了小弟,又不好半路甩手不干。
富杏杏手上没用多少力,不过语气却装做凶凶,“到底还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