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跟随他很多年了,不知道在战场上饮光了多少敌人的鲜血。
那个时候,他是什么样的豪情?
而今天,就在此刻。
他要用这把陪伴了他多年的利刃,学着书中要离的方法,斩断自己的手臂,用这条残缺的身体,去得到大流士的信任。
他不是要离。
他还有妻子,还有孩子,还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也不必遭到庆忌那样豪情的碾压,而最终羞愧而死。
“我王,你如果有沈王爷一般的英雄,我们也许就战胜了。”
“我王,我的波斯!”
内心的呐喊,他不能发出声来,而是在这烛光之下,用利刃连根切断了自己的右臂,瞬间血涌的同时,剧痛也让他的身体不断痉挛。
但叼住了利刃的他,只是呜呜的低吼,挪动着已经站不住的身子,一点点蹭到火炉旁,将伤口直插进去。
炭火的灼烧,剧烈的痛楚,让他双目赤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裂开了。
等到不在疼痛时,欧氐斯知道自己已经麻木了。
恍恍惚惚的他,都有不知道自己时怎么挪到一旁的,总之他离开了火盆,总之他还活着。
第二天一早!
欧氐斯不告而别了,他的营房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拿走,唯有剑阁上留下的一根刀鞘,仿佛见证了什么一样。
沈安在于廉的陪同下,看着那营房中被草草磨灭的痕迹,无言无语正式他会最大的敬意。
许久许久之后,他这才微微点头。
“走吧。”
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沈安下令,全军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