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指责,宓珞选择倾听的同时,也在心里把大家的质疑记下。
其实别看他们叽叽喳喳好像麻雀叫魂似的,实际上这帮家伙的的问题,大致可以分为三点。
第一,朝廷军队这一次在开战之前对他们为什么,要进行抢夺,包括了人和物品。
第二,身为总指挥的宓珞,而且还是朝廷上枢密院副使的他,为什么要和当地军队同流合污,他不是应当正本清源的吗?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这一次朝廷的战争,无论结果如何,他们这些作老百姓的又能因此而得到什么,损失什么。
这三点,宓珞早就有自己的答案。
而王六呢,看着大家声讨似的呼啸逼问 ,心里被踢多高兴了,讲真,就刚才看着宓珞那副文档的样子,他多少也有点心里发虚。
对方实在是太稳了一点,自己费劲巴力弄出来的局势,好像对于他来说,全都不存在一样,弹指可破。
那一刻,他心里的确虚的要命,所以没有暴露出任何破绽,也是因为在心里打精神,毕竟和死相比,其他的感觉,坚持什么的就显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但是现在,看着周围人的态度,他反而松了口气。
要不说老百姓这个东西就是厉害呢,人们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群老百姓就是支持你的时候,不挂你有多少错误,人家都能帮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让错误变成正确的。
但是反过来,如果他们真是要和你作对的时候,那不管你说的有多正确,他们还是可以把这一切给你彻底反过来。挑出里面的纰漏和问题。
有问题,要找出,没有问题,制造问题也要找出来。
就是这恶!
俨然,现在老百姓选择的站队点,还在他身上,王六认定了今天你自己绝对不会死,而且还是获胜者;连他都没想到这些百姓竟然可以那么精准的提问。
虽然这都是你一言我一语说出来的,但是分析一下就不难发现这些问题的精髓所在。
过去,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些人。
那群等着吃瓜的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的说了好半天,然而却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逐渐销声,眼见如此,宓珞知道自己第二次登台的机会来了、
“各位百姓,你们的问题,我都听到了。”
“因为人太多,所以本官无法一一回答,但是我可以做一个陈述,希望大家静心听一听。”
吭了一声,宓珞娓娓道来。
他要澄清的第一点,就是大梁的军队,绝对不会出现抢夺百姓的情况,无论是长州军还是他们当地的驻军,都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相信各位百姓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真实出现了这样情况你们才会说出来。”
“但是就像各位看我一样,如果不是王爷说,我就是宓珞的话,难道你们就能确定我的身份?”
“包括现在我就站在你们面前,难道我就是宓珞了吗?”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哗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眼了。
包括王六在内,他就没想过对方竟然会选择用这个角度切入问题,虽然宓珞的话还没说完,但王六已经可以想到,对方一定会先行制造怀疑,然后再澄清自己的身份,从而利用这个转化的过程说是。
果不其然,他猜对了。
就在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讨论这些的时候,宓珞不但拿出了自己的印信,同时还有朝廷给她的委任书;印信的话,百姓们未必能看得明白,逼近感谢是他们日常所接触不到的。
但是委任书则不同;虽然这也是专门为官员们准备的,但是委任书本身除了官员手中的一份,存档的一份之外,还有两份,分别是朝廷的公示,以及官员们应当前往的任职地的公示。
这些公示的内容和形制 ,同委任书完全相同,包括上面的文字、印信等等。、
高举着自己的委任书,宓珞干脆利落的道:“这是本官用来正明身份的东西,你们现在可以相信,我就是枢密院副使了,但是各位刚才是不是也有一瞬间的怀疑啊?”
“是啊!那又怎么样!”
顺着声音看过去,宓珞报之一笑:“问得好,那又怎么样呢?在现场有沈王爷,还有那么多朝廷武官,甚至是有几个跟随我一起从长州战场上到这的武官都可以为我作证身份,但是各位还是心存怀疑。”
“那么你们连我都能怀疑,为什么就不怀疑一下,之前对你们动手的那些人,是不是朝廷上的兵丁?”
与此同时,宓珞还是用这一个点,拆穿了在场无数人的谎言,或者是臆想。
他们刚才有不少人都说,亲眼看到过宓珞如何作恶的,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就应该可以确认对方的身份,而不至于在其说过几句话之后,就出现怀疑不是吗?
“你不说自己之前就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