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开门见山,痛快些讲。”
“你能来,沈安怕不是已经认投了。”
姚成本上午叫人拖扛,一直晾着于廉,也是出于这一点考虑,为救灾一事,满朝文武,沈安肯定是最着急的那个。
他是真的一心为了百姓。
这点,姚成本佩服,奈何权争残酷,他自信沈安不可能为了一口意气,就能放任拖延,钱到手的越慢。
淮水的百姓,遭难的人,也许就更多。
手段是残酷了一点,但别无选择。
白世勇重重点头:“相爷所言不差,那姓沈的,扛不住。”
“好。”
姚成本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虽然手下他的厚礼,可金银之物他姚相爷见多了。
这又算得了什么?
不是看他还有几分孝心,户部大堂上哪有他的茶喝。
叫人把批票转给白世勇,姚成本翻盖送客了。
姓白的还像好丞相多亲近,但他也之进退,起身拜别而去,美中不足心里有些亏得慌。
足足千两银子,换一杯茶喝。
人情买卖虽然不能当下见利,但他知道,赚是肯定赚不到咯。
姚成本这一次批给白世勇,足银三十万。
但是要分成三波运送,第一波十五万全部都是雪花库银,烙官印,上蜡封。
剩下十五万,户部以库银不足为借口,改用碎银子支付,如此碎银子在熔炼时的损耗,就成了他们的私房钱。
加之各地方呈送的碎银成色不同,这里里外外的,他们还能再赚一笔。
白世勇心里盘算的清楚,他干爹侯近山已说的明白,不管那一次转手,其中的抽头,都有他一成!
看似不多,但二百万全发下来,白世勇至少也能拿到五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