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宿舍门,楼道里敞开的窗户刮来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小风,温暖立刻消失不见。 “下雪了,你别感冒了。” 等待电梯的功夫,姜胜辉把林允儿棕色呢绒大衣的扣子一个一个的给扣上。 “你把这个也戴上,宿舍外面有时候会有私生饭。” 心里暖暖的林允儿,把墨镜戴在了姜胜辉的脸上,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副白色口罩,遮挡住了他此刻郁闷的脸。 姜胜辉很讨厌戴口罩,他觉得太闷了,不过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吧。 电梯适时升了上来,“叮咚”一声打开了门。 “你去剧组的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助理在外面等我呢。” “那我走了。” 姜胜辉走进电梯,按了一下楼层按钮,对守在电梯门口的林允儿摆了摆手,电梯门缓缓关上,亭亭玉立的少女消失在视线里。 …… …… 时隔半年再次回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姜胜辉默默地看着车窗外又大变了样的街景。 时光匆匆,汉城的发展真是快啊。 出租车在一栋大院门前停下,门口站立着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姜胜辉付了钱便下车走了过去。 “请出示您的证件。” “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姜胜辉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手机号码,接通后直接交给了警卫。 接过手机的警卫似乎听到了什么,身体挺的笔直,说了几句便把手机还给姜胜辉,直接给与放行。 嘎吱嘎吱 踩着厚厚的积雪,顺着百年古树林立的小路走了几百米,姜胜辉在三层别墅前一颗光秃秃的枣树下顿住脚步。 儿时的记忆如潮涌般向着大脑袭来,他与哥哥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耍,这颗枣树就是在那时候一起种下的。 “胜辉少爷。” 轻轻抚摸着树干的姜胜辉回过头,看到站在别墅门口,眼神温柔的中年妇女,他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宋哦妈,别来无恙。” “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 姜胜辉把手里买来的礼物放在地上,与这位十几年不见的姜家保姆拥抱了一下。 …… …… 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姜胜辉打量着这个似乎与儿时记忆没有丝毫变化的大别墅。 古色古香的气派大厅,家具基本以纹理清晰,色彩明亮的梨花木和香樟木打造。 来自香樟木上传来的淡淡香味,让姜胜辉因为旅行带来的疲惫减轻了不少。 “胜辉少爷,请稍等一下,我去请家主下来。” 宋哦妈在衣架上放好双肩包和皮夹克,便打算上楼去请家主姜在信。 “哈哈,我已经下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自旋梯上传来,一位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姜在信一头黑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似乎只有四五十岁左右,实际上已经是一位60岁的老人家了。 “阿尼哈赛哟,哈拉波及。” 姜胜辉俯身行了个大礼。 “嗯,坐吧。” 姜在信摆弄着茶桌上的茶具,不一会就弄了一小杯深橙黄色的茶水递给姜胜辉。 香气四溢的茶水让他精神一振,不过姜胜辉并不会品茶,抿了一小口便不再多喝。 老人也不说话,在黑色的小乌龟茶宠上浇着滚烫的茶汤,小乌龟立刻变成了白玉一般的颜色,煞是好看。 “您以前的茶宠不是两只小猴子吗?”姜胜辉不懂这些东西,他只记得老人曾经说过灵猴就是升官的意思。 龟最大的特征之一就是长寿,在华夏“龟“与“归“谐音,寓意团圆美满。 “听说你找了个女亲?” 姜在信却没有为姜胜辉解释的意思,反而是突然问了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问题。 “是的。” “换了吧,哈拉波及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不容置疑的口气让姜胜辉皱紧了眉头,他声音低沉道:“您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吗?” “一个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爱豆,太丢我们姜家的脸。” “哈拉波及,您这么说孙子喜欢的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姜胜辉暗暗握紧自己的拳头,压抑着怒气道。 姜在信喝了口茶水,面色平静道:“爱茉莉太平洋的徐千金跟你同龄,而且也是生活在海外,应该会跟你有很多共同话题,你们不妨先见一面,接触接触再说。” “没什么别的事我先走了,祝您幸福安康。” 姜胜辉起身鞠了个躬,就要不爽的离开。 “胜辉少爷,您别走啊,我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菜,而且您叔叔和婶婶晚上也会回来。” 宋哦妈立刻从厨房跑了出来拉住姜胜辉的胳膊,然后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姜在信。 “放开他,让他走!”姜在信怒声呵斥道。 “我下次再来看您。” 姜胜辉轻轻拍了拍宋哦妈的手,等她松开便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别墅。 “您之前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劝胜辉的吗?” 照顾了老人这么久,不是一家人也胜似一家人了,宋哦妈该埋怨就埋怨。 “我态度还不够好?你看看咱们家谁敢给我甩脸色看,都是他那个不靠谱的哦妈害的。” “您看您说话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您就是平常发号施令惯了,胜辉平常都在国外住,哪能受得了你这个啊。” 宋哦妈说着说着眼圈开始发红:“胜辉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就把他这么气走了。” “这么大人了还哭?丢不丢人。”见她开始抹眼泪,姜在信生硬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下次我跟他好好说,行了吧?” “您可要记住您刚才说的话,可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