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酒楼管事的,亲自尝过酒水后,怒气冲冲的前往杜康阁算账。
几天过去了,杜康阁生意依旧爆火。仍然有着不少人挥着银票,排队来下单。
杜康阁管事的,数钱数到手抽筋,心里乐开了花。
几家酒楼管事杀到,他们背后都有些势力,又不知道杜康阁是护国公府的。因而毫不客气,到了之后,直接让带去的打手小厮砸店。
杜康阁管事姓张,原本看到这些酒楼管事过来,还笑吟吟迎上去,结果兜头一大棒砸来,唬的他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闪到一边。大棒落在他身边摆着供人品尝的酒坛上,酒坛被砸的稀碎,酒水流了一地。
张管事惊魂未定,既惊且怒,瞪圆了眼睛,看着几位管事,“你们这是做什么?!”
京城四大酒楼的管事都到齐了,其中太白楼管事冷哼一声,“你还有脸问,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相似的话,昨天三太太刚质问过叶清清。叶清清那是心里真有数,但张管事是真懵逼。
他一脸茫然,“我做什么了?”
“不管做什么,你们也不能砸店砸酒啊,这些都是银子,快停下!”张管事急道。
说话的这眨眼功夫,店里不多十几坛酒水已经被砸了大半。
太白楼管事冷笑一声,“砸的就是你家的酒,敢用假货糊弄我们,你当我们几家是好欺负的?!”
“假货?”张管事糊涂了,“什么假货?”
太白楼管事走到一个酒坛前,倒了一大碗酒出来,端起来喝了两口。只喝前两口,是喝不出任何问题的,“绵香醇厚,当真和萧家酒坊的酒水一样。”
“那是自然。”张管事还在那得意呢,“我们都是一样的配方……”
太白楼管事啐了他一口,又灌了几大口酒水下肚,果然入口的味道就变了,又酸又涩,难以下咽。
“就这种货色的酒,也敢自称和萧家酒坊一样!”太白楼管事摔了手中的碗。
张管事一愣。
太白楼管事已经让小厮把剩下的几坛子酒水,都给搬到了外面,倒了十几大碗出来,分发给早被这变故吓呆了的众人。
“大家伙儿尝尝,这就是他们杜康阁的酒,大家尝完,就知道我们为什么来砸店了。”太白楼管事高声道。
他还提醒了,一定要多喝几口。
因着酒水少,平时杜康阁给人品尝时,都只是扣扣索索的一小杯。如今大家听了提示,多灌了两口,不过片刻后,就骂声四起。
有指着张管事问候他全家的,还有朝他吐口水的。
张管事傻愣愣的,从地上爬起来,自己也倒了一大碗的酒,一口下肚。张管事眼睛瞪成了铜铃大,“怎么会这样!”
不管张管事如何解释,杜康阁卖假酒,都成了事实。
众人闹过之后,就是要赔偿。杜康阁假一赔三的牌子还在,想耍赖都不成。
张管事这几日,光收定金都收了十几万,只按定金赔,都要赔进去几十万。何况这些人并不满意只赔定金。
他们要杜康阁按总单价格赔。十几万的定金,总价值近六十万,三倍赔,那就是一百八十万。张管事当场眼一翻,人晕了过去。
可怜他还没晕多久,就被人拿冷水泼醒了。
杜康阁前乱成一团,更多已经下单的人闻风赶来,拿着字据要退钱。一条街几乎都被闹事的人堵住了,后来还是出动了五成兵马,才勉强压下群情激奋的众人,重新恢复交通。
事情闹的太大,涉及银钱太多,杜康阁被兵卒围了起来,张管事和小厮都被看管起来。
杜康阁这两日风头正盛,日进斗金,多少双眼睛盯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上午就传遍了京城。
消息传到萧王府,众人才明白叶清清昨日的意思。
杜康阁卖的是假酒,才会那么便宜。萧家酒坊自然就洗清了。还有不少人,因为之前冤枉了萧家酒坊而心里愧疚呢。
叶清清还需要给她们什么交待?
该她们去给叶清清交待了。听风就是雨,事情还没确认之前,就因着一些闲言碎语,逼迫叶清清卖酒坊赔礼道歉。
好意思说是一家人吗?
叶清清不仅不计较,还每房给了两千两银子,府内上下奴才多赏了一个月的月钱,当是他们这几天,听闲言的补偿。
瞧瞧人家这胸襟这气魄。
下人们拿着多发的一个月月钱,都觉得脸红。叶清清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比山还高大。
四太太还好,觉得过意不去,亲自做了点心送去映月居。二、三两位太太,不满足只得了两千两。杜康阁眼瞅着是要垮了,萧家酒坊依旧一家独大,因祸得福,生意反而更好了。她们要是能弄到一间酒坊,得值多少个两千两?
偏叶清清油盐不进,怎么都不肯松口。两人难免说了些酸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