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宣接过,从身上解下荷包,扔了过去。
男子打开,里面有十几两的碎银子,喜不自禁,“多谢宣哥。”
他伸头朝里面看了两眼,只看到一个窈窕的背影,冲着沈从宣挤眉弄眼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手中的香,沈从宣眼中带了一丝笑意,轻声道:“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不能怪我。”
在京城这段时间,他大人物没能结识几个,三教九流却是认识了不少。
这香,是催情香。能催发人的情欲,还能让人产生幻觉,把看到的人,想象成自己心爱之人。
沈从宣拿着香进屋,贴心的询问苏南倾,“需要我帮你点燃吗?”
苏南倾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中,她又喝了不少闷酒,已然醉了八分。
沈从宣点燃了香,望着袅袅升起的烟,温柔道:“那我就先走了,祝你心想事成。”
最后四个字带了莫名的意味。
他离开房间,带上门。苏南倾还在喝酒,并没有在意。
沈从宣没有走远,站在走廊,待了有小半柱香的时间,如他所料,并没有看见沈从安的身影。
沈从宣比苏南倾更了解沈从安。他知道,只一封信处处疑点的信,沈从安是不会来的。他所谓的计划和安排,也满是破绽。
苏南倾,到底涉世太浅,又只顾伤心自怜,被沈从宣几句花言巧语,挑动了心头的贪恋。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目光闪烁了下,又走回房门口,重新敲响了房门。
他敲了好几下,门内才响起桌椅挪动的声音,片刻后,房门打开。
苏南倾满脸酡红的抬头,痴痴的望着他,“从安,是你吗?”
沈从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慢慢露出一丝笑容,搂住她纤细的腰身,进入房间,关上了房门,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我,我来了。”
香已经燃了一半,苏南倾早已神智不清,闻言更是主动的双手缠上了沈从宣的脖子。
满室旖旎。
荔枝找了两个灵活的小厮去福顺酒楼探查,荷香被撵走,小混混给沈从宣送东西,都被两人看在眼中。
小混混走后,一人留在大厅继续观察包间情况,另一人尾随着小混混,抓住他,逼问出了催情香的事情。
听说是催情香,小厮眉头一皱。趁着他出神的时候,小混混跑了,小厮也没追。
不过这个小混混,怕沈从宣怪罪,事后没敢和沈从宣说。
小厮觉得事情有异,先回了侯府。
叶清清刚才散步累了,正巧睡下,小厮便把事情报告给了沈从安。
前后一联系,沈从安能想到许多东西。
沉默了下,沈从安问,“过去多久了?”
小厮算了下,“有小半个时辰了。”
那就是来不及了。
沈从安平静道:“不用守着了,都回来吧。剩下的事情,不用管了。”
小厮领命而去。
沈从安平心静气的继续练字。早在景宁城,他就提醒过苏定斋,让苏南倾远离沈从宣。
可苏南倾还是和沈从宣有了联系。
苏南倾如何,沈从安并不关心。但是沈从宣,一次次让人意外。以为会试落榜,他就再也掀不起浪花了。没想到,又搭上了苏南倾。
这份心机与忍耐力,要是用在正途上,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偏偏他总是想走捷径,为此不择手段。
叶清清一觉醒来,想起这事,问了一句。沈从安没告诉她,只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叶清清也就抛之脑后了。自此后的几天,苏南倾都没再来侯府,叶清清也没多想,安安心心养胎。
苏家已经闹翻了天。
那天醒来,苏南倾发现人是沈从宣,当场晕了过去。清醒之后,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沈从宣的解释,是他想起有东西落下,进来拿东西,结果苏南倾抱着他死活不肯放手,他挣脱不开,闻多了香,然后……
苏南倾隐隐约约记得,是自己主动贴上去的。就算再怪沈从宣也于事无补。
沈从宣倒是有担当,他愿意一力承担,负责到底。可惜苏南倾根本不稀罕他负责。
慌乱之下,苏南倾只得让沈从宣先不要声张,自己忍着身体的不适,心乱如麻的回了苏府。
因她最近老往侯府跑,苏定斋苦劝无果,气的不再理她,一时没有发觉不妥。
苏南倾还在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事呢,沈从宣提着礼物光明正大的上门了,当着苏定斋夫妻的面,说出二人已有夫妻之实。
还表示,他现在没钱没势,但他有一颗爱慕苏南倾的心,会全心全意对她好,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
要是不知道他有媳妇,这话听着还行。可他已经娶妻生子,却还这么说,苏定斋气的随手抄起椅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