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和沈如月出来招待的她。
苏南倾往叶清清身后瞧了瞧,没有瞧见沈从安,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苏姑娘找谁呢?”叶清清笑问。
苏南倾脸色微微红,飞速的调整好心情,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当然是来找叶姐姐你了。”
苏南倾冲着荷香使了个眼色,荷香便上前,把手中的盒子放在叶清清的桌边。
苏南倾笑道:“上次见面,闹了一点小误会,我这次来,是来给叶姐姐和沈公子赔罪的。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叶姐姐能笑纳。”
说着,她状似无意的往屋外望了望,“乡试已过,怎么不见沈公子呢?我还想当面和他道个歉呢。”
沈如月轻声道:“苏姑娘想道歉,与大嫂说是一样的。”
苏南倾笑脸一僵,又微笑着看着沈如月,语气欢喜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沈公子的妹妹吧?我可以叫你月儿吗?”
“也不知道你们家是吃什么长大的,兄弟姐妹几人一个个都长的这么好看。”苏南倾赞美道。
沈如月蹙了蹙眉,她不太喜欢苏南倾故意表现出来的这份亲昵,因此只是浅笑道:“这要问大嫂了,我们家贫,都是靠大嫂养,否则早就饿死了。”
对别人来说,或许觉得丢人的事情,沈如月却可以很坦然的说出来。
苏南倾怔了怔,她还没了解过沈家的情况,只是从昨天的事情中,知道沈从安是南宁候的学生,还可能是萧王的血脉,加之沈从安通身的清冷气度,便在心里把他划分到了世家贵公子那一块,怎么想怎么觉得叶清清配不上沈从安。
沈如月的话显然是大出她的意外。
叶清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金簪,和一套文房四宝。
金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出彩之处。文房四宝,却都是难得的珍品。看到这样的赔礼,沈如月小眉头皱的更紧了。
叶清清一笑,又盖了起来,对身后的暮雨道:“把东西给相公送过去,说清楚了,是苏姑娘送来的赔礼。”
苏南倾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有不易察觉的期待之色。
暮雨冷冷撇了她一眼,抱起盒子,快速的出了屋子。
暮雨走后,苏南倾便有些心不在焉,与沈如月说话,也是三心二意,眼睛时不时的朝门外张望。
见她如此,叶清清与沈如月也懒得再说话,轻轻啜着茶水,等着暮雨回来。
远远的听到脚步声传来,苏南倾立时坐直了身体,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脸上挂着温柔得体的微笑。
暮雨一人抱着盒子进来,苏南倾又等了片刻,仍不见沈从安的身影,不由问道:“沈公子呢?”
暮雨看她一眼,“公子在书房读书。”
苏南倾抿了抿唇,“他没来?”
暮雨便笑了,不再理她,而是对着叶清清恭敬道:“夫人,公子说了,这些小事,您处理就好了。不必找他。”
她又把盒子放回苏南倾边上,“还有这赔礼,公子说不用了。里面的金簪样式太俗,夫人怕是不会喜欢。”
“公子说,夫人要是却簪子了,明天他带夫人出去买。”最后一句,又是对叶清清说的。
说完这几句话,暮雨便又站回叶清清身后。
苏南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是开了染坊。云袖下的手攥的紧紧的,眼角沁出了红色。
荷香心疼自家小姐,小声嘟囔道:“沈公子也太过分了,小姐好心来送赔礼,他怎么能如此?”
她瞥一眼叶清清,不满道:“叶姑娘收下赔礼就是了,还去找沈公子干什么?”
苏南倾低着头,擦了擦眼角,低声喝道:“荷香,住口!”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荷香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闭上了嘴巴。
叶清清笑容不变,正要开口,一向温顺的沈如月却是冷笑一声,冷声道:“我是小地方出来的,不懂京城的规矩。难道在京城,你赔罪了,别人就一定得接受吗?”
苏南倾擦眼睛的手一顿。
沈如月目光冰冷的看着荷香,“一个丫鬟,也敢在主家和外人面前说三道四,如此不知尊卑的丫鬟,便是在我们那里,轻则打板子,让她长记性,重则撵出去。省的在外,丢了主家的脸。让别人以为苏府便是这样的家教。”
荷香的脸色难看。
沈如月又轻声道:“我以为大嫂去找大哥,苏姑娘会高兴呢,怎么还生气了?”
她语气里带了两分讥讽。
苏南倾蓦然抬头与她对视。沈如月当仁不让的直视回去,她平时说话,很少这般刻薄。但这苏南倾把想法都写在了脸上,还当别人都是傻子,在这装模作样,又不把叶清清放在眼里,让好脾气的沈如月都忍不了了。
她就不明白了,苏南倾好好的一大家闺秀,父亲是翰林院士,想找什么样的夫君找不到。怎么偏偏就喜欢有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