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治百病不好说,但我可以保证让李老太太醒过来。”叶清清自信的道。
罗氏和崔氏对视一眼,叶清清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既然坚持,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让清妹妹试一试吧,出了事我担着。”崔氏道。
“你担着?我看你巴不得老夫人出事呢,老夫人就是被你气晕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合伙要害老夫人?”冯氏道。
“住口!”一声厉喝响起,身着天青绣竹长袍的李大人出现在门口。
李大人今年三十上下,眉目周正、气宇轩昂,又是东安县的县令,年轻有为,即使有了一妻二妾,还是有不少姑娘主动投怀送抱。
李大人生性正直廉洁,若非李老太太逼迫,碍于子嗣,他连冯氏二人都不会纳,对待别人的女子,更是目不斜视,恍若无睹。要不是有李老太太在,崔氏的日子其实应该很美满。
冯氏可怜兮兮的绞着手帕,“老爷,妾身只是实话实说,不信你可以问松鹤院里的下人。”
松鹤院都是老夫人的人,肯定会帮老夫人说话。
但李大人是叶清清叫人喊来的,在冯氏派人去之前,李大人已经得知了李老太太的意图,没有被冯氏蒙骗,反而冷冷道:“沈夫人是孟山长的义女,是我府上的贵客,没有理由害娘。”
“老爷!”冯氏气的直瞪眼。
叶清清也不多言,拔开瓶塞,放在李老太太鼻下轻轻一晃,自己退到沈从安边上。
沈从安跟着李大人来的。
叶清清派人去找李大人时,李大人正和沈从安说话,丫鬟说话声音不大,沈从望耳尖,听到叶清清的名字,推着沈从安跟过来了。
沈从安抬头望她,叶清清微微一笑。
晕着的李老太太只觉得鼻子痒痒,像是有毛在不停的挠她鼻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一个接一个,六七个喷嚏打出去,晕也装不下去了,只好装模作样,幽幽转醒。
“哎呦,我的头疼……”李老太太叫一声,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李大人冰冷至极的目光,里面的失望让她心中一突。
李大人也断了不少案子,李老太太一系列操作,真晕还是假晕,他已经看的明明白白。
再想到,李老太太用自己的脸面和前途去威胁崔氏妥协,这一刻,李大人对李老太太再多的容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失望。
“娘,你想在今日抬冯氏为平妻?”李大人开门见山的问。
李老太太有点心虚,还是强硬道:“是又怎么样?语儿为你生下了长子,给她一个名分,让那孩子有个嫡出的身份就那么难吗?”
“想要嫡出的身份,可以。”李大人道:“从今天起,业儿记在夫人名下,抱去夫人院中,由夫人亲自教养。”
冯氏傻眼了,“不行!”
“业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谁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抱走!”冯氏哭道:“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李大人打断她,“当初抬你进来,我便与你们说的清清楚楚,我心里唯有夫人一人,关怀与金钱,一个都给不了你们。你们还愿进来,就得本本分分,事事以夫人为尊。”
冯氏死死咬住下唇,长长的指甲戳进了手掌心。
进门前,李大人和她们约法三章,老实本分、安分守已。便是哪一天想另嫁,明白与他说出来,他给添一份嫁妆,正正经经送出去。
很绝情了。
可冯氏她们还愿意进来,为的是什么,自己心知肚明,互相利用而已,又来谈什么情分?
“年儿!”冯母沉声道:“语儿到底生了你唯一的儿子……”
“娘。”李大人望着李老太太,郑重又决然,“儿子今生只会有崔氏一个妻子,哪怕她去世,也不会续弦。别提抬平妻了。”
“您再是再逼我,我只能脱下这一身官服。带着您和崔氏回乡下隐居,你觉得到那时,还愿意陪在我身边的,能有谁?”
为了让李大人读书,李老太太吃了太多的苦,所以李大人无法弃她不顾。可崔氏与他风雨同舟走到今日,哪一个,李大人都无法割舍。
李老太太为何钻进了牛角尖,非要抬平妻,无非为了李大人的前途。她太想要李大人平步青云、位极人臣,给她挣风光诰命。
李大人用她最在意的反威胁她。
李老太太气的嘴皮子直哆嗦,冯氏心一直往下沉。气氛僵持之际,一个两岁左右的孩童跑进来,抱着李大人的腿直叫爹爹。
李大人一身的冷冽之气,消了大半。弯腰抱起孩子。这个小孩,就是冯氏的儿子,李宗业,只有一岁半,养的好,白白胖胖,看着像两岁了。
李大人快三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对他也颇为上心。李宗业在他怀里,扭着身子望向冯氏,“娘,娘。”
冯氏忙把他接在怀里,李宗业亲密的搂着冯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