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是赵氏狭带的私货。一个都很难达到,何况三个呢。
沈老太让钱氏守着门,完不成三个条件,不许进门。敢进就拿扫把打出去。
钱氏也正恨着孙氏,拿着扫把跟个门神似的杵那。孙氏走投无路,只好来求叶清清了。
跪在三房门口,这主意是赵氏给她出的。赵氏说,她是长辈,如此低声下气来求,叶清清再不答应,会被人戳脊梁骨,不敢不应。
她拉着沈如花一起,下大雨了也没有躲。越惨才越好让叶清清松口啊。
这刚见面,还没说上两句话呢,意思就被叶清清给曲解了,孙氏呆了一瞬,忙道:“清清你误解四婶了,四婶不是那个意思。”
“四婶就是想来求求你,那三十两银子能不能不要了。”
说到这里,孙氏还觉得委屈。明明是给她的银子,她一个子都没见到,出事了还得担着。
沈老太的十四两银子舍不得还,孙勇的十六两,则是被他挥霍许多,孙家又穷,想还也凑不齐。
“还有你大伯四叔,关了这几天,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你就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
雨水混着悔恨憋屈的泪水,从脸颊划落,孙氏目露期待。
叶清清扯扯嘴角,“衙门又不是我开的,四婶你太看得起我了。县令大人判了四叔他们一个月,哪能说改就改,让他们忍忍吧,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至于那三十两银子,我说的很清楚了,你们不想给就算了,让四叔他们坐牢来抵。”
只要她们舍得,她并不在乎那三十两银子。
见她还是分毫不肯让,孙氏崩溃大哭,“好清清,侄媳妇,你就当帮帮四婶,四婶给你磕头了。”
她真要磕,叶清清连忙闪开。
孙氏哭诉,“你不答应四婶的条件,娘就不让我进门,要休了我,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吗?”
叶清清蹙了蹙眉,“要逼四婶的不是我。”
是沈老太。
孙氏拿沈老太没办法,就找她这只软柿子来捏。
孙氏哭声一顿,她当然知道最狠心的就是沈老太,可如今娘家不要她了,她只能依附于沈家。
沈老太是沈家的天,也是压在她头上的大山,沈老太的命令,她不得不从。
“四婶与其来求我,不如劝奶奶和孙家,早点把银子还了,再拿钱去牢房打点下,让四叔他们过得舒服些,等他们出狱就行。”
孙氏哭的说不出话来。
叶清清不肯让,沈老太那边更不会妥协,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如花猛的站起来,指着叶清清怒道:“你怎么这么恶毒狠心?我和我娘这般求你了,你还是不答应,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这么硬?”
叶清清笑了,这就是她们的本性。一旦不满足她们的要求,不顺着她们的心意,就会对你怒目而视,把你当仇人。
“是啊。我的心就是石头做的,硬的不行,无论你们怎么求,都不会心软,所以快点走吧。”叶清清冷漠。
孙氏咬牙,“好,刚才两个你都不答应。那帮从宣在孟山长那里说说好话,总是可以的吧。从宣好了,以后也会记得你的恩情,这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损失。”
“四婶自己处境都如此艰难了,还帮三弟做说客?”叶清清语带讥讽,“二伯娘和三弟亲自来找我,我都没有答应,四婶就别想了。”
最后一丝愿望破灭,孙氏心头绝望,几日劳累,又淋了这么久的雨,眼前一黑,人晕了过去。
“娘,娘。”沈如花慌张抱住她,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怎么了,别吓我。”
叶清清眉头紧皱,揉了揉额头。孙氏晕倒在家门前,还下着大雨,要是不管不顾,传出去必然会被人说薄情。
叶清清抿抿唇,上前要给孙氏把脉。
沈如花一把挥开她,“滚开!你这个坏女人,别碰我娘,谁要你假惺惺,要不是你,我娘会晕倒吗?”
叶清清也是一肚子气,见状啪的一下狠狠打在她的手背上,冷冷道:“你们不堵在我们家门前,看我会不会管?”
“让开,耽搁下去,真出了事,你就是害死四婶的凶手。”
沈如花的手上红成一片,火辣辣地疼,她又疼又伤心还害怕,哇的一下大哭起来,“我没有,是你,是你害死我娘。”
陈氏粗鲁的把她扯开,骂道:“你娘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
叶清清握上孙氏的脉搏,把了两下,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
她低头看着孙氏,思考了下,给陈氏使了个眼色,让她半抱着孙氏,扶着去了沈家前院。
钱氏拿着扫把站在屋檐下,神情略有憔悴,显然这几天过得也不好。
“大伯娘,四婶她晕倒了。你快让她进去躺着,请个大夫看一下吧。”叶清清着急道。
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