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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鸷进房后,李窈窈在关门之际朝院中瞧了一眼,外头寂静无声,黑夜里婆母的房门紧闭着,不像是刚起来过。

既婆母没起来开门,他和姜荣是怎么进屋的?

难不成是翻墙进来的?

李云鸷没跟她说一句话便直接上了床把床帐拉上了,窈窈本想问他关于血月再现的事情都来不及。

看着紧闭的床帐,她只好作罢,明日再找机会问他吧。

可第二日李窈窈醒来时,却发现那边的床帐已经撂起,床上空无一人。

她来到院中亦不见李云鸷和姜荣俩人,只有婆母和小蛮正在厨房做早饭。

奇怪,昨晚上明明回来了。

难不成是她在做梦,他其实并没有回来?

还是他回来后早早地又出去了?

可他开门出去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有睡得这么沉吗?

今日桌上的早饭份量明显少于平常,只有她们三个人的量。

也不知婆母和小蛮知不知道李云鸷和姜荣俩人回来过,她也不想多问,要不然还得费心解释。

第二日第三日李云鸷和姜荣便彻底不回来了,范氏见他们俩人两三日都没回家,心里彻底沉不住气了,李窈窈也有点担心,便答应范氏明日一早亲自去书院看看他们,以便让婆母放心。

可她自己也不确定李云鸷这几天是否真的在书院念书,还是只是借着上书院的名头在外办别的事情,她怕自己冒然过去找他会不会给他引起什么麻烦。

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可除了书院,还有什么地方能知道他们的消息呢?

她突然想到雷平。

雷平作为他最信任的心腹亲随,如今被安排在李府监督宋时安,定然时时会跟他保持着联络。

且她以回娘家的名义回李府也不会引人怀疑。

思及此便决定明日一早回李府,但与婆母只能说是去往书院打听。

昱日到李府后,她才发现宋时安和雷平都不在府里,问府里的下人也都是一问三不知,她只好先回衣香阁。

下午她又回去一趟,这回倒没落空,宋时安一听说她来了,便满心欢喜地在偏厅等着她。

李窈窈暂时没多少心思跟宋时安叙旧,随便问候了两句后便问一旁的雷平:

“雷平,你可知兄长现在何处?”

雷平一听便恭谨问道:

“姑娘是来找我们主子的?”

“他好几天没回家了,也没有任何消息。婆母很担心他,我不敢冒然去书院找他,所以过来问问你。”

听她说完雷平才恍然,原来她竟不知道主子在何处,他还以为……

“主子此时就在水榭。”

雷平不瞒她答道。

“他在李府?”

“这几日朝堂上出了些事情,主子担心宋秀才无法应对,所以一直在李府暗中帮助宋秀才。”

他家主子这几日一直待在水榭里不曾出门,也不许闲杂之人随意靠近,除了他们这几个亲信,谁都不知道他隐身于府中。

“朝堂……出了何事?很严重吗?”她看了眼雷平,接着又看向宋时安。

宋时安正想开口,雷平却抢先道:

“此事关系到储位之争。”

话说到这李窈窈便知道不该问下去了,储位之争关系重大,不是一般人能随意议论的。

“既然兄长在李府,我也放心了,婆母那边我自会圆说,不会给你们增添麻烦的。”

“谢姑娘。”

雷平朝她颔首一恭。

“窈窈,你这就要走了吗?”宋时安极为不舍地看着她。

“夫君,天快黑了,我再不回母亲要担心的。你要多加小心,官场险恶,一定要事事听兄长指示来。”

“我会的。”宋时安略有些失落,接着又问,“母亲还好吧?”

“母亲很好。夫君放心吧。”

“窈窈,母亲就拜托你了。听李少卿说司天监的人也推算过了,于今年九月望日将再有血月出现。再有半年,我们就有机会换回来。”

九月望日?这么说确如卓一大师所说的半年之期无差异。

“好,那我和母亲等着你回来。”李窈窈朝他微笑。

这句话对于感觉自己正处身在水深火热中的宋时安来说,无疑是他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半年,也就差不多两百天的时间,相信很快就会过去的。

待回到宋家,李窈窈只能跟范氏扯谎说李云鸷在书院里住着,正日夜跟夫子和几位同窗讨论课业。

范氏听“儿子”好好地待在书院,便也放下心来,她忍不住抱怨,“这臭小子也不知怎么的,自成了亲后感觉性情都变了似的,现在总是跟他说什么都半天不吱声,态度还时常冷冰冰的。出去这么几天不回来,也不知道让姜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