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朝他啐了一口,“真当小爷我跟你玩呢。动手!”
随着这一声令下,院子里宛若煮沸的热水,翻滚沸腾。
岁寒趁着这突生的变故,忙起棺,将岑月从棺椁里拉出来,见她嘴角有血迹,拍了拍她的脸,“岑月,醒醒。”
“把这个给她服下,不消片刻便能醒来。”
岁寒看向那枚药丸,这才发现身旁多了一个陌生人,眼神倏地冷了下来,抬起兵刃对着他。
察觉到岁寒的敌意,李约并不在意,自顾自的将药丸塞到了岑月口中。
在李约动作的同时,岁寒的刀就向李约劈去,一枚袖箭精确地将岁寒的刀打落在地,震得岁寒虎口发麻。
岁寒来不及回头是谁出手暗算,忙掰开岑月的嘴,却发现药丸入口即化,已经没有踪迹。
“公子。”铃铛跑到李约跟前。
岁寒这才发现明白他是铃铛的主子,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铃铛姑娘,你们怎么回来这儿?”
铃铛看向他,“当然是为了来救岑姑娘,另外给新县令道喜。”
“新县令?”
“岁公子往后你就是古郡的父母官了。”铃铛说着,将文书和官印递给了岁寒。
岁寒有些摸不清他们二人的身份了,不过可以知道的是他们绝非泛泛之辈,甚至可能是哪位皇子也不一定。
还来不及细想,岑月就在他怀中睁开了眼呢喃到,“岁寒。”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岑月摇了摇头,“身子还是有些重,是你救了我?”
“不,是铃铛姑娘和这位公子。”
岑月无力地冲铃铛笑了笑,“我又欠了铃铛姑娘一条命。”
铃铛宽慰她道,“那你可要好好活着。”
回布行的路上,岁寒与李约驾马而行。铃铛同岑月坐在马车上,想起今日岑母的话,铃铛开口到,“我今日在街上听见有人唤你素娥。”
岑月点了点头,“那是我母亲,素娥是我的乳名。家中亲人接连去世,只剩下我与母亲。如今,只有她会唤我素娥。”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李约在马车外一字一句念到。
岑月听到了那句诗愣了愣,一旁铃铛问她怎么了。她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有些巧,素娥二字正是取于这句诗。”
李约闻言笑的爽朗,“岑姑娘说得对极了。这世间诸事不就凑在了一个‘巧’字上。”
岑月觉得李约话里有话,但一时又没有什么思绪,马车一阵颠簸让身上的痛感回笼,使得岑月无暇再去细想。
等到回到布行已是明月高照了。
进了厢房,岑月看到了正来回踱步的岑母,“娘。”
“素娥!”岑母小心翼翼地牵起岑月的手,眼里满是心疼将她拥入了怀里,“总归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岁寒被岁氏夫妇拉到一旁,问他今日入夜官差来此告知他成了古郡县令是真是假。
岁寒看了一眼神秘莫测的李约点了点头,只说遇到了贵人,其中细节他也不甚了解。
回来的途中,他曾问过李约的身份,可李约只说日后有缘再见,他自会知晓。却不想再见竟是在宫墙内的宣政殿。
李约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自顾自倒着茶水,铃铛站在他身侧,“公子,我们不走么?”
“我已经让人打扫除出了两间客房,铃铛姑娘你们今日可先在此歇下。”岁寒走到院中说道。
“那今儿便在这儿歇着吧。”
岑月的手虽涂了药膏,但是左右翻身碰到就疼,她本就娇弱,家里虽突逢变故,可却从未受过皮肉之苦。
见岑母好不容易睡着了,实在不忍吵她睡觉。便蹑手蹑脚披衣起床走到了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