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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瑛一听姓花的,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花溶。
一打眼看去,确实是清新俊逸的,就是太过自负傲慢。
再加上她大概是对姓花的有偏见,心里便暗示自己,花溶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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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人大概不好意思把碧瑛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对花溶道:“师兄,这……甄奕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
花溶仍然不为所动,道:“反正我是懒得开口,同样的话,每个人都得交待一遍,真够磨蹭的,你们勤劳,那你们给她办去,别带累我。”
说着,又十分有深意地笑道:“再说了,说不定甄奕想亲自给她办手续呢,我要是抢了他的功劳,他埋怨我怎么办。”
花溶在这群虾兵蟹将当中,显然是很有领导气场的。
众人见他发笑,也都应和着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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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瑛脸皮薄,被他们一笑,立刻羞涩地低下了头。
只是等她过了这股羞涩劲,便有些气恼起来。
这些人分明随便哪个,都能给她办理入学手续。
就因为花溶故意刁难使坏,他们一个个都顺着花溶的意,把她像个木桩子一样,故意晾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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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甄奕还没有来,周义有些按捺不住了,催问花溶道:“办入学的人什么时候来?”
花溶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你越催他,他才越跟你耗得起劲,此时还真装作一脸无辜道:“不知道,我已经再催了。”
说着,端起茶杯,悠闲地品了一口茶。
要不是有碧瑛在中间隔着,怕碧瑛日后在学院里难做,只怕周义早跟花溶闹了起来。
此时,只得对言子琛道:“言总,要不你先去车上歇着吧,我陪着碧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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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瑛也生怕委屈了言子琛,立马挽住他的胳膊道:“爸爸,你去车上等我们,这里太晒了。”
等她叫完爸爸之后,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父女身上,自然是很好奇她父亲的年龄。
碧瑛见怪不怪,低着头十分得意地笑了笑。
任谁也难以置信,她父亲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只有碧瑛知道,四年后,她父亲会查出肺癌,住进重症室。
一代枭雄也终会老去,言家会四面楚歌。
花溶也愣了一下,他刚刚见到言子琛,眉眼之间跟碧瑛有些相像,还以为他是碧瑛的兄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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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窃窃私议间,有人喜道:“哎,甄奕师兄来了。”
说着,不断地向远处招手道:“甄奕师兄,快来,快来。”
碧瑛刚从双肩背包里掏出录取通知书,见到迎面走来的甄奕学长,着实惊了一跳,嘴上诧异地呢喃道:“哥哥?”
她一紧张,手一松,通知书掉到了地上。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笑,那笑声,自然是花溶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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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溶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桌子,笑得前俯后仰,道:“我看今天的新生报道会,改成甄奕学长选秀会比较合适,现在的小姑娘,花样真是越来越刁钻了,搭讪的方式千奇百怪,一见面就开始认哥哥。”
碧瑛被花溶这般曲解,真是羞愧万分。
甄奕见碧瑛难为情,忙弯腰捡起录取通知书,笑道:“他们都说我跟咱们戾山大学,前几届的一位学长长得很像,你是不是认识他?不过我可不敢冒犯他,人家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怎么敢跟人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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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奕话还没说完,花溶止住了笑声,不情愿地打断他道:“好好说话,有什么不敢比的,谁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别把人看高了,把自己看贬了。”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甄奕这话不过是客气一下,化解碧瑛的难为情而已,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不配跟别人相提并论。
饶是这样,碧瑛对花溶的较真,还是很不受用。
因为在她心里,跟甄奕相提并论的那个人,是她的兄长。
花溶这样说,明摆着,是根本没把她兄长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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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琛有个养子,是薛兰芳的侄儿。
薛兰芳的兄长犯了大事,被判了无期徒刑,他的妻子跟了别的男人,从前杳无音讯。
薛兰芳总不能让自己的侄儿流落在外,便和言子琛商量,收养了薛家那孩子。
那孩子本来叫薛茗,被言子琛收养后,就改为了言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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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琛为人正派,家里的吃穿用度,并没有偏着谁。
只是言湘为人促狭拙略,又被薛兰芳娇惯的,很是傲慢无礼。
她很是看不起言茗,觉得他是穷酸破落户,又是罪犯的儿子,会影响言家的风水。
言茗一个外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