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间,就走到了校门口。
校门口有许多学长学姐,特意等着迎接新生。
一见到碧瑛,便有学长热情地迎上来问道:“师妹是哪个系的?”
碧瑛恭敬地答道:“学长,我是金融系的。”
学长愣了一下,连周围的学长学姐也私议道:“又是金融系的。”
碧瑛忙问道:“学长,金融系有什么特殊的吗?”
学长见碧瑛着了慌,忙解释道:“没有没有,金融系向来人才辈出,大家看你这么出色,所以才会有此感慨。”
旁边有调皮的学长笑道:“对,金融系很有几个了不得的人物,以后你就知道了。”
只是碧瑛听那笑声,倒像是有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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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学长在校门口望了一圈,吼道:“喂,金融系来人了,对接的人呢?”
人群中有人答道:“来了来了,这不刚送过去一个嘛。”
碧瑛见人群中挤出两位男生来,想必他们就是来对接她的人。
她刚要迎上去,询问金融系的报道处。
可那两位学长突然停住脚步,踌躇了一番,才鼓起勇气问她道:“师妹,金融系的?走,我带你去报道。”
碧瑛疑心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吓退了两位学长。
总不至于是她生得太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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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学长一边跟碧瑛说话,一边又假装不经意,瞥了一眼她身后跟来的人。
碧瑛看了一眼她身后忙着打电话的言子琛,见怪不怪,只是在心里好笑。
刚刚还说金融系人才辈出,就这点世面?见到一个看起来身份显赫的人,就吓成了这样?
只是后来她才知道,对接她的这两位学长,大概是金融系最难缠的两个人了吧。
怪不得看起来涎皮涎脸,不大讨人喜欢。
要不是他们俩见缝插针,胡乱造谣生事,唯恐天下不乱,她后来也不至于平白受那些冤枉气。
也不知道姐姐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受没受过这些气?
姐姐受气的时候,从来不对外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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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瑛心里忍不住感慨,父亲是富甲一方的商圈大佬,钱势滔天,又貌比潘安。
她自己虽不能说是倾国倾城,至少花容月貌,从小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吃最好的,穿最好的。
又考上了全国闻名的好大学。
这哪一项拿出来,不是一把王炸的牌?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姐姐从前过得那般卑微。
最后却因为一对狗男女,就那样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姐姐呀,虽然我不忍心骂你,可你真是……一把好牌打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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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学长领着碧瑛去报道,其中一位学长道:“我叫杜磊,他叫石冲,我们跟溶哥是一个宿舍的。”
碧瑛疑惑道:“溶哥?”
想来这溶哥是个特别的存在,一定有点能耐,要不然,这两位学长,不会把他单独拿出来说。
两位学长见碧瑛疑惑,解释道:“哦,溶哥是咱们辅导员的助理,你们这几天,暂时都由他管理。”
报道处就设立在一进校门口的广场上,还没到金融系到报道处。杜磊隔着老远就扯着嗓子喊道:“溶哥——溶哥——咱们系又来新生了,你来看看,这个跟前面那些个庸脂俗粉,很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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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有几十个学院,每个学院都简易地搭了个小帐篷,篷子里各摆着两张并起来的木桌子,上面都摞着厚厚的文件,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在吆喝忙碌。
碧瑛听见一个男生的声音传来道:“又叫我做什么,我都忙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得空喝口茶,你们就吵吵闹闹。这么点小事儿,随便哪个不会安排,多大点事儿,都得拉上我。”
碧瑛听说话这人虽然言语带刺,言词不大入耳,不过声音倒是铿锵有力,却又不是那种豪放粗旷型的,像沙漠里清脆宏远的驼铃声,让人听着很舒适。
若是他言语不要如此刻薄,甚至嘴巴再甜一点,只是远远地听声,单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能给人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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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师兄得意地仰着头,美滋滋道:“我们跟溶哥关系很铁,彼此之间向来口无遮拦,以后你就知道了,溶哥在学校很有脸面呢。”
碧瑛听着这话术,很是熟悉。
因为也总有人打着她父亲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强装体面。
若是跟她父亲吃了一顿饭,就是跟她父亲交情匪浅。
只不过在宴会上,跟她父亲说了几句话,就说跟她父亲是老相识了。
碧瑛当然不喜欢这些人了,她看这两位师兄的言语作派,很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