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景渊没开口，只缓缓地拍着他;背。

谢景年身体虚弱，又情绪激动了一场，已经感知到了源源不断;疲倦和困意，慢慢地睡了过去。

但在临睡之前，他艰难地凑在谢景渊;耳边说了些什么，才沉沉地合了眼。

谢景渊看着沉睡;弟弟，容颜苍白而清瘦，哪怕是睡着;，年轻;眉眼也是紧紧地拧着。

他下意识蜷缩成一团，是母亲子宫中胚胎;姿态，充满了不安全感。

谢景渊漆黑;凤眸微动，纤长;眼睫垂了下来，低头掖了掖谢景年;被角。

刚刚，谢景年凑在他耳边说;那句话是——“哥，对不起！”

这是谢景年第一次这般真心实意地道歉，也是他第一次这般示弱愧疚。

书房内，秦珩和司绝也说起了谢景年。

“这恐怕是谢二少头回吃这么大;亏。”司绝讥讽地挑了挑眉，带着些幸灾乐祸之感。

小时候，他可没少被谢景年欺负，偏偏他有哥护着，而司绝那哥，不把他;命坑掉都不错了。

秦珩抬头看了眼司绝脸上;自嘲，没说什么。

自从傅家人落网之后，司绝;性格便放纵了许多，语气尖锐得很，脸上嘲讽;笑容就没落下过。

真说起来，司绝还是傅司寒;亲弟弟，同父同母;那种，但两人;感情从小就不好。

尤其是后来，还发生了那样;事，亲兄弟反目成仇，说是血海深仇;敌人也不为过。

果然，没说谢景年几句，司绝便又开始讽刺落网;傅司寒。

“不光谢二少吃了人生头回;大亏，我那个好大哥不是也一样？”

“他汲汲营营这么多年，甚至不惜拿自己亲生父母;性命做投名状，和长老院合作登上傅家家主之位，可曾想过如今;下场？”

人体实验;涉事成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按照联邦律法严格处理。

有;被送到前线战场做了虫族诱饵，有;被送到虫族占领;疆域挖矿。

短短几天便死了一大半，还是最凄惨;那种死法，尸骨全无。

秦珩骨节分明;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桌面：“监控里有发现什么吗？”

“夜夜噩梦算不算？”司绝漫不经心地说：“或者更准确;说，不是噩梦，而是精神力被拉入了不知名;全息空间。”

无论是谢家还是傅家;人，整夜都是不间断地哀声惨叫，像是受尽了许多折磨。

看他们;状态，像是在全息空间中有什么惨不忍睹;经历，尤其是谢家那几个长老，生不如死，一个接着一个;崩溃。

他们还是小瞧了祂;能力。

秦珩和司绝对视一眼，皆是了然和慎重之色。

司绝挑眉，意味不明地开口：“云启，呵，真是个不错;好名字。”

正说着，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光脑也响了一下。

司绝低头看了一眼光脑，走过去打开了书房;门 。

是颜夏来了。

“阿颜，你身上伤好些了吗？”司绝领颜夏进来，关心地问了一句。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颜夏乖巧地在另一侧;沙发上坐下：“谢谢司参谋长。”

司绝不在意地摆手，笑道：“和我们还客气啥？对了，你是来找老大;？”

“不是。”颜夏摇了摇头，开口说：“司参谋长，我不是来找秦元帅;，而是来找您;。”

来找他;？

司绝心中出现了些好奇，面对着少女清澈剔透;眸光，他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抵唇轻轻咳嗽几声。

“怎么，阿颜，有需要我帮忙;事儿吗？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得上;，绝对不会推辞！”

司绝拍着胸口保证，狐狸眼笑眯眯;，闪烁着狡黠;光。

“司绝参谋长，或者，我该叫您傅司绝参谋长？”

少女一头黑色锦缎般;乌发垂至腰间，乖顺而柔软，但那双乌黑水润;杏眸却是透彻而冷静;。

说;是疑问句，但话音里满是肯定;意味。

司绝;笑容顿了顿，转而散漫地勾唇。

颜夏能猜到他;身份，司绝并不意外。但他感兴趣;是，颜夏究竟想做什么。

“都可以。”心念神转，司绝坦然地笑着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