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洪振基叹道:“八百万两怕是不止,一千万却还勉强。” 徐志穹点点头道:“录王似乎很明白规矩。” 洪振基一愣,赶紧解释道:“千乘向来有此积弊,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徐志穹道:“既是世人皆知,想必洪俊诚也知。” 洪振基干笑一声:“神君对此自然知晓,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 徐志穹不住点头:“这就好,心照不宣就好。” 回了罚恶司,徐志穹召集所有判官,通过乘风楼立刻前往各州府,极尽所能,把加赋的事情拖延下来。 一百多名判官,三人一队,分头行事。 这是徐志穹第二次破坏加赋,各路判官驾轻就熟,刚刚抵达目的地不久,宁勇伟率先得手。 他假扮成送礼求官的小吏,通过贿赂,买通了知府的侍卫,直接到外宅,找到了正和外室消遣的知府。 宁勇伟用的还是山匪手段,打断了知府一条手臂,逼迫知府立下字据,发了告示,保证不在本州境内加赋。 又过三天,十六路判官纷纷告捷,虽然手段各不相同,但效果都不差,各地州县把加赋的事情全都拖延下来。 有办事得力的,就有办事不济的。 沉书良带着两名判官去了肆州,他们也找到了知府,结果没能阻止加赋,他们三人反被衙差生擒了。 衙差的战斗力,徐志穹十分了解,无论在大宣还是千乘,都只能用“不堪”这两个字来形容。 沉书良虽然战力不高,可好歹还有五品修为,就这么被一群衙差抓了? 无奈之下,徐志穹只能通过神机眼,跑到肆州去救他。 救下沉书良后,徐志穹问清楚缘由,才知道沉书良被擒,并非战力不济,而是心机不足。 他找到了肆州知府覃思忠,覃思忠讲明难处,表示这事情要和下属们商议,沉书良信了。 覃思忠当即把下属们全都召集过来,让沉书良等待商议的结果,沉书良答应了。 毫无防备的沉书良,等在了知府衙门后院,就这么湖里湖涂被生擒了。 他和这位知府大人的交涉过程,存在严重的技术问题。 徐志穹亲自把知府揪出来,把各项技术动作,详细分解了一遍。 “四品知府,是一方大员,上要忠于朝廷,下要心系百姓,在交涉的过程之中,要充分考虑到对方的难处。” 讲到这里,徐志穹摁着知府问了一句:“覃知府,可否不要加赋,给百姓留条活路?” 宋知府义正言辞道:“此乃朝廷的命令,更是本府的职守!” 徐志穹看着沉书良道:“你现在明白了,身为知府有诸多不易之处,所以第一拳,必须打嘴!” 说完,徐志穹一拳锤在宋知府嘴上,捶的口唇开裂,门牙断折,从嘴里飞了出来。 宋知府哭道:“莫再伤我,我听你吩咐就是,我不加赋就是。” 徐志穹接着讲解道:“一般情况下,出于对朝廷的忠诚,一州知府肯定会顽抗到底,所以第二拳还得打嘴!” 宋知府哭道:“我没顽抗,我都答应。” 砰!一拳又锤在嘴上,宋知府口唇外翻,说不出话来了。 徐志穹继续讲解:“打过两顿之后,如果知府依旧顽抗,证明另有隐情,必须要考量其中的缘由,所以第三拳还是打嘴。” 在徐志穹的悉心指导下,沉书良终于掌握了基本要领,差一点就被打死的覃知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半个月后,各州判官悉数得手,加赋的事情被拖延了下来。 这一拖延,洪振康的日子难过了,约定之期已到,洪振康一两银子都没征上来。 】 洪俊诚闻讯,把洪振康叫到恩威大殿,问其缘由。 洪振康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在各州知府身上,连连指责他们办事不力,说的义愤填膺,面红耳赤。 洪俊诚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讲完,吩咐内侍给洪振康沏一壶茶。 洪振康跪地谢恩,洪俊诚笑一声道:“振康,听说你最近银子有些吃紧?” 洪振康一惊,他没想到洪俊诚会知道这件事。 “臣弟,平素节俭惯了。”洪振康模棱两可应了一句。 洪俊诚又道:“银子吃紧,赚一些也无妨,可大事不能误了。” 洪振康汗毛倒数,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怀疑我把银子贪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