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通告全员。”
叫来传令兵,奥雷嘱咐道“我们收拢阵型,打开营地后门,有序撤退,去法贡峡口的侧面。”
“啊?酋长,我们不是坐镇中军吗……“
传令兵愣了一下,虽然他不应该反驳酋长的命令,但他怕这样的命令不会被其他士兵接受,到时候又要自己多跑几次。
“我们是突击部队。”
奥雷看了眼自己的传令兵,部落内除却祭司外,无人知晓他其实是瑙曼城的间谍。
实际上,部落内的所有人,都自以为自己是在为山民的伟大复兴而战。
想到这里,这位面容刚正朴实的酋长叹了口气∶“先行动,再问问题,中军由嘉木部的部队负责,我们需要的是在关键时刻对敌人的脆弱区域进行打击。”
传令兵带着只能算是勉强说得过去的指令离开,而这位酋长凝视着自己属下的背影,神情复杂。
不论胜败,容钢部的名声算是毁了。
无论是叛乱山民还是其他亲帝国山民,在他们的眼中,容钢部都是“不可信任“的对象,而容钢部手上沾染的其他山民鲜血也绝对不会被遗忘。
对于山民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区区“我是卧底“就能算了的事情。
而且,自己部落的民众也会怀他们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他们心中的坚定不移的信念,居然只是一个酋长刻意用来背叛的谎言?这种事太过讽刺,没人能接受这个结局。
营帐之外,一场大雨已经倾盆而落,冲刷地面上的灰尘,化作泥浆。
营帐之内,奥雷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混乱。但他没有选择。
谁叫容钢部距离帝国太远,距离嘉木部太近?
不过,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毕竟,只有胜利的一方,才配谈论未来。
一道道命令在一片混乱中被传达出去,但在叛乱山民的前锋部队汇聚起来,在己方火炮支援的情况下,针对帝国山民一方展开阻击轰炸时,意外发生了。
叛乱山民的火炮大多哑火,许多弹药根本无法使用,甚至出现了炸膛般的现象。
前锋部队的一位大队长在第一波齐射中没有命中敌人,却被自己手中的炼金火器炸膛弄碎了左臂,他还是升华者,假如是普通人,早就只剩下一双腿了。
实际上,这位大队长本来是能防下来的,可他完全想不到,过去非常可靠的飞焰地装备,居然会出现这种低端意外。
短时间内,他们当然想不到是有内鬼作祟,只会感慨自己运气不好。
战斗不超过半小时,帝国山民的前锋就突破了第一道防线,而原本应该顶上的叛乱预备队因为指挥混乱,以及奥雷刻意地搅乱通讯,在十分钟后
才收到指令。
而这时,已经做什么都没用了。
不少叛乱山民酋长看见这一幕气的简直要骂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战斗突然变得如此困难起来。
要知道,原本可都是他们一直压着帝国山民打的!短短时间,山脉内几乎所有自治区和殖民地都被攻下,如今也就只剩下佛罗多地区,凭借南海舰队支持还在苟延残喘。
“容钢部的部队呢?!”
战斗了好一会,有些山民酋长才发现情况不对,寻找自己阵营的主力∶“他们才是主力吧?他们的炮兵呢?还有飞焰地火械队!他们和嘉木部一样,拿的都是最好的装备吧?”
“他们不见了……不对!他们已经撤退到法贡峡口左侧了?!“
有几个眼尖的祭司看见这一幕,登时大惊失色————峡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容钢部能在一个小时内撤退到峡口的另一头,几乎等同于一群人原本约好在十字路口打群架,打着打着便看见有个人已经跑到十字路口的另一头,都快跑到拐角处那样。
“你们为什么只是看着,容钢部!”
当即便有酋长愤怒地想要骂娘,他们拼命呼叫容钢部的通讯设备,但奥雷怎么会接?
他带领惴惴不安的部队,来到与漫崖长老约定好的安全地带,作壁上观。
“酋长,我们真的就只是看着吗?”
部队内有不少山民士兵都非常疑惑,他们原本做好了为了山民独立与未来而战至最后一滴血的觉悟,但结果却是其他人正在奋战流血,而他们却在旁观。
“当然。”
奥雷平静地道出真相“因为我是卧底。其实我们是帝国一方的。”
他甚至还颇为环视了一下自己诸多目瞪口呆地亲信,幽默地问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太惊喜,太意外了——如果不是容钢部的部队一向都信服酋长,而在泰拉,第二能级酋长本身具备的战斗力超过了他们统率的部队本身,恐怕一场哗变不可避免。
但因为升华者就是如此强大的缘故,也因为他们远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