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有些恼火,每次他用尽全力攻去时,对方总能避开,然后又找一切机会来使招干扰他,让人不胜其烦。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一招解决她!
王秉握紧剑柄,将灵力灌输其上,剑刃因有灵力包裹,而变得铮亮。
他五指慢慢收紧,掌心聚力,身体微微前倾,蓄势待发。
下一刻,他直冲乔望秋而去。
利箭脱弦。
“啪嗒”
百百在谢弋面前打了个响指,挑眉道:“机会来了。”
乔望秋在等,等一个王秉急躁的机会。
王秉越是将更多的力聚在剑上,他本身就会有越多的漏洞。再加上他仓促的攻击,只会让自己的缺点暴露无遗。
但即便是再漏洞百出的蓄力一招,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只要能避开正面的一击,就算赢了一半。
要避开也很简单。
乔望秋观察着剑式走向,等到近身后,迅速侧身躲避,银刃贴着边往下劈。
她躲过此招,正准备反击,却突觉不妙。
身侧的剑刃蓦地改变方向。
竟然有第二式!
“这王秉竟还有点本事。”百百惊喜道。
剑刃在空中转了个弧度,改为横劈,直直要斩上乔望秋,后者迅速做出反应,折腰去躲避。
银光擦鼻而过,只差分毫就要碰上鼻尖。
乔望秋险险避过。
避过后,一切就已成定局。
乔望秋转了个圈,绕到王秉身后,剑指后背,然后停住身形。
若放在实战中,她的这把剑就可以直接刺穿他的胸膛。
王秉也停下一切动作。
胜负已分。
他憋着一口气,却不能发作,只得把气往肚子里咽。
王秉收剑,脸色极黑,他转身,与乔望秋相对抱拳作揖。
“承让。”
“承让。”
第一场,玄剑派乔望秋胜。
……
百百收回目光。
她这一趟来得值,不仅看了场酣畅淋漓的剑修比武,还找到个同能使左手剑的修士,虽然他还有些不熟练,但若要坚持修炼,想必未来会大有作为。
百百很满意,百百很高兴。
她笑着转头,然后突然看向了看台一角。
她顿住。
谢弋也很满意这场比赛,他正想跟柳百百交流时,却发现旁边的她一动不动。
谢弋转头看了看她,又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嘴里嘟囔着:“你看什么呢……”
“啊。”他夸张地惊讶着,“趋山到场了。”
远处传来一阵躁动。
趋山来得阵势大,其掌门也到场了。
或许也是因为他是近百年里才刚上任的,急于树立威信,所以不会缺席这样盛大的场面。
趋山掌门,是卫经风。
柳百百当然知道。
谢弋也知道。
所以两人各怀鬼胎地沉默了一瞬。
远处卫经风拾阶而上,他走得很慢,因为旁边有人拖住了他的步伐。
卫经风扶着位女子,女子头戴帷帽,看不清容颜。她走得很慢,身着淡绿色衣裳,风一吹就像是要把她带走。
她倚靠在卫经风身上,还真似一株弱柳。
那女子的身形很像另一人。
但百百不敢确定。
思绪的苗头刚冒出,就不停地生根发芽。
于是百百试探性地问谢弋:“那边的人是谁?”
为了显得不那么突兀,她特地先指向了卫经风。
谢弋见她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懈,回答道:“那是趋山的掌门。”
“那他旁边的又是谁?”百百随即又问。
谢弋一瞬间就紧张起来。
但他转念一想,柳百百又不是柳珂,应该不知道这些腌臜事。
他又放松下来。
百百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那是他的妻。”谢弋回答她,“柳扶。”
百百:啊?
怎么还带诈尸的?
果然活得越久,能看到的离谱事越多。
但她在幽兰梦境中亲眼所见,柳扶已经死了。
谢弋又问:“你认识她吗?”
百百正疑惑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没有表情。但谢弋却已经把她的愣神自动过滤成了犯懵。
“不认识也好。”他语重心长。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百百也不好再解释什么。
趋山落座,下一场开始。
不得不说,能留到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