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地携手出了銮驾,留下胤禔一人吃剩饭剩菜。
临走前胤礽还“关切”地道了句:“大哥慢用。”
胤禔:……
真想给他一拳!
康熙看出了胤礽的小心思,捏了捏他的手指尖:“朕竟是被你这个爱记仇的混小子给利用了。”
“哼,谁让他总是和儿子对着干。”
前世那家伙还想杀了孤呢,孤没一刀结果了他已经算孤脾气好了,胤礽心道。
康熙牵着他走了走,忽然说:“想不想骑马?”
“想。”
康熙命人牵来一匹温顺的马来,利落地翻身上马,朝胤礽伸出手去:“保成,上来。”
“为何只牵来一匹,儿子想自己骑,那汗血宝马小马驹呢?”
“和朕同骑一匹马你不愿意?小马驹是彩头,朕可没说现在就给你。”
“……愿意。阿玛给不给,那小马驹也只能是儿子的。”
胤礽将手递给康熙,康熙稍一用力,就将胤礽给拉了上去。
康熙的马术甚好,带着胤礽在草原上驰骋了一圈又一圈,胤礽眯起眼睛大笑着,已经许久不曾这般开怀。
见胤礽开心,康熙暂且忘记了那些需要批阅的折子,带着儿子骑了一个多时辰的马。
另一边,胤禔早已用完了膳,从銮驾里出来的时候问梁九功:“汗阿玛呢?”
梁九功:“回大阿哥的话,皇上这会儿正带着太子殿下跑马呢。”
胤禔朝远处看了看,“哦。”转身欲回自己的车驾。
却听到那何玉柱道:“梁总管,您看,皇上待太子殿下可真好啊。”
梁九功:“这还用说,你在太子身边伺候这么久,难道还没有习惯么。只是……皇上陪了太子大半日,今儿晚上恐怕又得熬夜看折子了。”
“左右皇上看折子,太子殿下都是在旁陪着的,皇上心里高兴着呢。”
“也是。”
二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到最后胤禔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大步流星地走了。
待跑马回来,胤礽吃的那点东西都已消化干净了,康熙又叫人拿来精致的糕点,陪着用了两块儿,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一句大阿哥。
连胤礽都懒得提醒了,直到太阳西坠,胤礽喃喃道:“阿玛,儿子不想和大哥同住。”
康熙正在看折子,握了一只狼毫在手里道:“你自然是要和朕同住的,过来,给朕研磨。”
“不要,还是让梁九功给您研磨吧,儿子累了一天,懒得动了。”说罢,在榻上打了两个滚儿。
康熙抬眸瞧瞧他:“越发娇气了,如此,后日还如何狩猎,拿好彩头?”
“您别管,儿子自有办法。”
翌日,又行了大半日的路,终于到了木兰围场。
胤礽的大账和康熙的大帐紧紧挨着,以体现皇帝对太子非比寻常的宠爱,也好叫各王公大臣和蒙古诸王不以太子年幼而看轻,使得他们对太子更加心存敬畏。
实则他们不知道的是,虽然太子的大帐就设的皇帝旁边,但夜里太子仍会在皇帝的帐里安寝。
晚上,胤禔过来请安,进来就看到胤礽窝在康熙怀里撒娇,说什么明日要多猎得几只野兔养在宫中。
康熙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太危险了,不许养。”
胤礽不干,非要养,还道:“阿玛您还养猎犬呢,凭什么不许儿子养野兔,那兔子可比猎犬乖顺多了。”
“朕养猎犬是为了狩猎,你养兔子要做什么?”
“吃。”胤礽说。
后来想了想,他想吃兔肉随时都能吃到,便又换了个理由:“捉回去哄乌库妈妈高兴,乌库妈妈在宫中多年,定然已经许久不曾看到过草原上的野兔了。”
康熙被他的理由说动了,“算你有孝心,朕准了。”
又又又被遗忘的胤禔硬着头皮给康熙请安:“儿臣给汗阿玛请安。”
胤礽目的达到,当即从康熙的怀里挪出来,坐在一旁,惹的康熙弹了一下他的脑瓜崩。
康熙对胤禔叫了起,问道:“保清,这么晚过来,难道你也想求个什么野物回宫去养?”
胤禔倒是想,但有太子在前,他不好学着养,只能道:“儿臣不想,儿臣只是在睡前来看看汗阿玛,给您请过安便安心了。”
“嗯,保清长大了,过来朕身边。”康熙听得这话很是欣慰,难得同大阿哥这般亲近。
胤禔受宠若惊,连忙上前去又叫一声“汗阿玛。”
康熙摸摸他的发顶,又牵住胤礽的手:“明日秋猎,朕指望着你们兄弟俩给朕长脸,但也要记住,不可逞强,不可伤了自己,明白吗?”
“是!儿臣明白,还请汗阿玛放心。”
胤禔得了句关心,白日里的那点不痛快就全都烟消云散了,欢欢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