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一名男子来到了临沂,不知怎么就找到了赵国公府,手里还攥着赵国公府的令牌。
管家见他穿着朴素,眉宇间坦荡,又猜不透身份只能好声好气地问:“你是何人,来府上何事?”
“我……我是来找颜杞柳的,还有我儿子张怀安。”男人说。
管家一愣神,随即解释道:“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你说的那两个人。”
这话恰好就被赵国公的侍卫听见了,他调转回去回禀了赵国公。
“什么?”赵国公脸色倏然一变,有些不可置信,竟然有人找上门找这对母子俩。
他赶紧叫人将男人带进来,可惜晚了一步,男人先遇着了赵怀玉,赵怀玉认出了男人手中的玉佩,便将人带入府内问话。
男人一五一十的说自己是来自崇州的,数日前颜杞柳和张怀安离开了崇州,说是来找亲戚,但几天都没消息了,他担心就一路跟上来了,还说那枚玉佩就是颜杞柳落下的,一路打听才来了赵国公府。
赵国公就在廊下听了个全,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第一反应就是被人欺骗了。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这枚令牌的确是赵家的,可能是颜杞柳不慎见着的,现如今你要归还。”赵怀玉收回了令牌后,让管家送男人出去。
赵国公避开了视线,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要他在半路上将人拦截。
这一幕都被赵怀玉看得清楚,他佯装没看见头也不回地走了,多一眼都不想见着赵国公。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颜杞柳耳朵里,她顿时急了:“怎么会有人上门去败坏我的名声?”
“肯定是宋氏做的。”赵怀安说,他眼神冰冷:“宋氏霸占您的身份多年,赵怀玉又是个纨绔子弟,压根就不配做世子,如今又来诋毁咱们,母亲,这口气儿子咽不下。”
母子俩一拍即合,不打算坐以待毙了,颜杞柳派人给赵国公传话,要去一趟临沂。
消息并没有传回赵国公这,而是被宋氏拦下来,她冷笑:“这就按捺不住了。”
颜杞柳等了三天也没等来回信儿,决定直接带赵怀安去一趟赵国公府。
当赵国公看见颜杞柳来了,眉头紧拧,震惊道:“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宋氏也赶来了,脸上的伤还没恢复所以蒙上了一层面纱,扶着丫鬟的手逶迤而至:“听说颜家在崇州救了国公爷一命,所以国公爷留下一块令牌,颜姑娘来找赵国公府必是有所求吧,可你来就来了,为何不辞而别,让你的丈夫担心呢。”
“那不是我丈夫,我至今还没婚配。”颜杞柳焦急地脱口而出。
宋氏闻言却笑了:“前几日有人上门找你们母子俩,你尚未婚配,又哪来的子嗣?”
颜杞柳看向了赵国公,期盼着对方能说些话。
“瞧赵国公做什么?”宋氏讥讽,一想到这个女人为了进门,谋合丈夫算计自己,她就恨不得掐死对方。
“这孩子是……我收养的。”颜杞柳小脸苍白着说。
一旁的赵怀安脸色都变了,本来说好的嫡长子身份如今竟然变成了养子,连个庶出都不如。
“颜姑娘真是心地善良,到处留情。”宋氏冷笑后便对着身后丫鬟吩咐:“把东西取来。”
很快丫鬟就取来了三万两银票。
看着银票颜杞柳气息有些不稳,难道宋氏想拿这些打发了自己?
颜杞柳不安地看向了赵国公。
“颜姑娘在外如何,我管不着,但你救了赵国公有恩,这就是谢礼,你是颜家嫡女,颜家是犯了错被贬去了崇州,无诏不得回京,你还是快回去吧,免得被朝廷发现了,落一个忤逆之罪。”宋氏敲打道。
颜杞柳闻言小脸上已经没了血色,紧紧咬着牙。
“您就是宋夫人吧,我母亲……是父亲的心上人,母亲心地善良,不便明说,那就由我来说吧。”赵怀安上前一步,神色略有几分倨傲:“父亲和母亲两情相悦,只是碍于种种没有在一起,幸得老天垂怜让父亲和母亲相遇。”
赵怀安顿了顿又说:“至于那个偷拿令牌的,只是寄养在颜家多年的亲戚罢了,垂涎母亲许久,趁母亲不注意偷走了令牌,伺机来捣乱,这人的话根本不足以相信。”
而颜杞柳低着头,单薄的身子就站在赵怀安的身后。
赵国公趁机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看着三人站在一块,宋氏只觉得讽刺,她不慌不忙地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你父母无媒苟合留下来的?赵家可不乱认儿子,从进门到现在你们嘴里反反复复的话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一席话刺激的赵怀安眸色乍变。
“颜姑娘这是要狭恩以报,贪上了赵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宋氏再次逼问。
赵国公挡在两人面前,怒瞪着宋氏:“宋氏,你别太过分了,怀安的确就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