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帝在宴会上突然捂着下腹哀嚎不止,所有人都震惊了,宴会也被迫中止。
凤皇后第一时间就怀疑上了楚玄知,她立即问身边的人悄悄打听起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楚玄知有没有单独和南阳帝接触过。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竟敢怀疑朕?”楚玄知眯着眼不悦,没好气的嗤笑一声:“该不会是皇后嫉妒皇上宠幸家人,故意的吧?”
凤皇后蹙眉,来不及和楚玄知争辩,让人扶着南阳帝离开了宴会上。
她焦急的站在门口。
很快太医出来了,脸色煞白,凤皇后见状眼皮跳了跳,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萦绕不散。
“皇上究竟怎么了,有没有吃药?”
若是中了毒,吃了解药就没事了。
太医却道:“皇上是服用了一种极凶猛的药,速度之快根本就来不及吃解药,所以……”
听着太医话说一半,支支吾吾不肯说下半句,急的凤皇后大怒:“皇上究竟怎么了,快说!”
“皇上伤了龙孙根,日后怕是再也不能宠幸妃嫔了。”太医硬着头皮说完,然后腿一软跪在地上。
凤皇后懵了,伤了哪里不好偏伤了那,要知道南阳帝对于床笫之事非常热衷,几乎是离不开女人的。
她一把揪住了太医的衣领,绝美的容颜上划过冷色:“可有法子医治?”
“恕微臣无能,实在没法子医治。”太医面露难色,都已经坏死且腐烂了,哪有解救的法子?
凤皇后气不过大骂一声废物,紧接着她提着口气进了里面,床榻上的南阳帝已经被疼的晕了过去,她深吸口气掀开了被子,只是匆匆一眼就放下了,差点就被恶心吐了。
她脸色发白的往后退了退,蜷起拳没好气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杨姑姑莫名死了,南阳帝又被人陷害受了伤,凤皇后当即下令要彻查,却听说在南阳帝的补药中找到了毒药。
又听小太监说这补药是杨姑姑亲自送过去的,凤皇后当即眼皮就跳了跳。
“一派胡言,本宫何时派了杨姑姑去送补药?”
可御膳房,甚至连路过的小公公都是证人,都曾亲眼目睹了杨姑姑说奉命来送药。
凤皇后蹙眉,兜兜转转一圈竟把自己也给算计进去了?
……
姜云絮提前回到了储秀宫,红俏则成了储秀宫打扫的小宫女,时不时就在外面徘徊,十分不起眼。
她坐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看见了外面秀女们三五成群的走回来,个个脸色凝重。
教养嬷嬷在前面吩咐:“今日之事别胡说八道。”
秀女们纷纷垂头应了是之后各自回了院子,外面静悄悄的,没了平日的热闹。
一夜没了动静,也不曾召见秀女。
次日正当秀女们在用早膳时,却见季秀女回来了,她神色骄傲的环视一圈:“皇后娘娘被禁足,从今天开始后宫就是季妃娘娘掌管了。”
季秀女娇艳的脸庞上浮现得意。
底下的秀女们诧异,有人猜想着肯定和昨儿宴会上有关,便有人问:“季姐姐,皇上怎么样?”
季秀女脸上笑意收敛,其实她也不知南阳帝如何了,但为了不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赶紧解释:“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已经无碍了,大家不必担心。”
这话姜云絮第一个不信,真要没事儿,凤皇后会被禁足?
毒是自己下的,能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她心里门儿清,这老色批这辈子都不能人道了。
几个秀女将季秀女围在一块奉承。
其中一人忽然说:“我好几日没见过刘贵人了,咱们能不能去瞧瞧刘贵人?”
季秀女一听又蹙眉。
“季姐姐,你是季妃娘娘的侄女儿,将来的位份肯定不止贵人,大家姐妹一场,总不能因为晋升就忘了姐妹之情了。”
几人嘴上这么说,可心里都在想着能出去露个脸,昨儿楚玄知往那一坐,尤其是和南阳帝坐在一块,高低立现。
又有几人不心动?
看刘贵人是假,制造偶遇才是真的。
季秀女被几人烘托下不来台,只好一口答应了,姜云絮蹙眉,暗叹季妃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侄女儿?
皇上病重,皇后被禁足,识趣的人夹紧尾巴都来不及,她却张扬起来了。
但所有人都想去探望刘贵人,她若不去立马就成了显眼包,于是她跟在几人身后。
季秀女带着人在花园里逛了一圈,指了指西六宫的一处宫殿:“那就是刘贵人住的地方,不过她现在住在偏殿……”
几人在花园里磨磨蹭蹭,有人借口走累了想歇一歇,有人又说太阳太毒辣,凉亭中正好解解暑。
季秀女脸色微变:“你们不是要去看刘贵人么,怎么停在这了,来来往往不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