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里扒外的东西!”陵州帝此时的怒火难以言喻,不必验证,就知道盈贵人跟楚宥齐一定有纠缠。 “那赏花宴那天,齐王为何会帮你作证?” 姜云絮也不隐瞒:“李大人和刘大人家中有病人,齐王威胁臣女,若是能替两位大人家的家眷看病,就帮臣女做假证。” 这话彻底带点燃了陵州帝的怒火,他怒不可遏的抬手将桌子上的奏折挥落在地,大骂一声:“放肆!” “皇上恕罪,臣女知错,求皇上责罚。”姜云絮故作颤抖的磕头。 而陵州帝目光紧盯着姜云絮,隐隐还有些杀气,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个狩猎者,没想到竟被人算计了。 这种屈辱感,已经许久未曾有过了。 “姜云絮,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罪无可赦!” 姜云絮磕头求饶:“皇上,臣女也是被迫无奈,团哥儿更是无辜的,臣女已经找不到任何人帮臣女了,齐王又是唯一一个知道线索的……”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再搭配上一张丑陋的容颜,不仅毫无美感,还恶心的让人作呕。 一想到这样的人会嫁给楚玄知,陵州帝心中的怒火忽然又消了些。 起初,姜云絮也只是想保护家人,再复仇而已,又有什么错? 陵州帝深吸口气,看着那碍眼的五万两银票,又问:“朕听说免死金牌也丢了?” “是。” 陵州帝有些后悔,为何会把金牌赐给了姜云絮呢,白白浪费了。 “你可有怀疑的人?” 姜云絮摇了摇头:“不过臣女在免死金牌上撒了毒药,一旦有人接触,就会中毒,虽不致命,但也不好过,臣女也是预防会被人偷窃,谁能想真的有人惦记臣女的金牌。” 惦记金牌的何止一个人? 陵州帝清了清嗓子,掩饰了尴尬,怒火降低了太多,又问:“姜云絮,楚玄知曾经可是战神,尊贵的玄王,是陵州的英雄,你嫁过去可要好好的收敛性子,莫要再行事乖张了,否则,朕也护不住你。” 姜云絮苦着脸:“那能怎么办呢,圣旨以下,臣女总不能再悔婚一次吧?” 看着她一脸狼狈模样,陵州帝又说:“团哥儿的事,朕会派人彻查,尽快派人去找,但还有句话要提醒你,玄王的腿你若是能治好,朕重重有赏也不会计较你丢失金牌之罪了。” 这话,姜云絮打心眼里就不信,陵州帝是巴不得弄死楚玄知。 希望他好才怪了呢。 甚至楚玄知的腿之所以受伤,说不定还有陵州帝的参与。 现在姜云絮和楚玄知是一条船上的人,合作还算稳定,姜云絮觉得自己有必要替队友维护一下。 “皇上,臣女的确会些医术,却不是大罗神仙,玄王的腿已经粉碎,臣女哪会起死回生再给玄王一双新的腿?”姜云絮冲着陵州帝磕头:“求皇上饶了臣女吧。” 陵州帝见状嘴角上翘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姜云絮抬眸时又消失了。 他长叹口气。 “皇上,您刚才说能救救团哥儿,可否马上开始?”姜云絮表现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一刻也耽搁不得了。 “罢了,看在你是情非得已的情况下犯了错,朕可以暂时不追究,但令牌一定要找到,否则,朕还是会惩治你。” 陵州帝下了口令让京兆尹帮忙去找,姜云絮感激涕零,是抹着眼泪离开的。 人走了,银票还识趣的留在地上,大总管捡来捡起交给陵州帝过目。 “这的确是齐王府的银票,上面还有私印呢。” 这么大额的银票,想要追查一点也不难。 陵州帝冷笑一声:“让那个混账东西继续跪着,谁也不准求情。” “是。”大总管有些纠结:“皇上,马上就要各国使臣来朝拜了,若是落了齐王殿下的颜面,那湘雅公主脸上也无光啊。”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个,所以,陵州帝才没有对楚宥齐动手。 他要要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存在心里,想想就憋屈,陵州帝忽然说:“让老二抽空多和湘雅公主见见面,制造点机会,至于齐王……”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饶了他,陵州帝做不到,便收回了齐王的封号贬成了齐郡王,赐封地连州,等各国朝拜之后立即赶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 在诸位皇子中,楚宥齐是第一个册封给了封地的,位置偏僻不说,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给了封地也就意味着,将楚宥齐踢出了储君候选人。 圣旨赐下 楚宥齐整个人都是发懵的,到现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才做了一天的齐王就变成了齐郡王? 天差地别的悬殊,楚宥齐有些难以接受,想要面见陵州帝问个清楚。 “齐郡王,皇上正在气头上呢,您若是擅自闯入,没准儿连郡王之位都保不住了。” 大总管不咸不淡的开口,也没拦着。 可楚宥齐却停下了脚步不敢闯入,他咽了咽嗓子,心里却把这一切都算在了姜云絮头上。 一定是她。 所以楚宥齐折身回去去追姜云絮,终于在宫门口将人追上。 “姜云絮!” 姜云絮看着对方一副恨不得要杀了自己的模样,她没有耐心的上了马车,身后楚宥齐要抓她,姜云絮二话不说抬脚便狠狠的踹在了对方的心口上。 砰! 楚宥齐没有防备的摔倒在地,那一脚可踹的不轻,他恶狠狠的咬着牙:“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贱?”姜云絮怒了:“是我瞎了眼以身试药,我不指望某些人能报答报答,至少我昧着良心说也没害你,如今我对你一忍再忍,你若继续挑衅,我敢保证,宫里的芸贵人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你……下场只会更惨!” 楚宥齐骤然一愣,竟被姜云絮的气势给惊到了,他对她的记忆始终是停留在随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