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乖多了嘛,早跟你说了,姐姐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阮苏苏抱着消停的黑猫进了家门,笑道:“还是说你这么乖,是因为咬了我一口,有点愧疚呢?”
辛哲瞥了眼阮苏苏手腕上的伤口,兀自舔了舔爪子。
当然是因为咬了你一口,才会那么“乖”。
愧疚也是没有的,他留下来存粹是为了瞅准时机再咬一口。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辛哲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行动。
首先,就像是药得吃适量,他怕再来一口,身体的状况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善。
其次,这个女人太瘦了。
他想着不久前被自己咬住的皓白手腕,纤细脆弱的仿佛柳枝,倘若不是他阴差阳错地找回了理智,恐怕这女人的手当场就会被他咬断。
这女人看着薄的像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一看就不属于他们强壮的猫科。
所以,她是属什么科目的罗贝人?
辛哲眯了眯眼,灿金色的瞳孔里映照着阮苏苏的模样。
女人的脸庞莹白如玉,就算是用他百步穿杨的视力,也很难看到一丝瑕疵。
一双杏眼仿佛含着笑意,水色淋漓,看着倒是清透漂亮。
辛哲歪了歪头,似乎陷入了疑惑。
......看不出来。
这女人究竟是属什么科目的?
阮苏苏在自己的床边用被褥搭了简易的猫窝,好不容易收拾好,准备回头给小猫洗澡的时候,就发现小黑猫蹲在客厅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小坏蛋,”阮苏苏走过去用手指点了点黑猫的鼻子,“咬人还怪疼的。”
废话。
辛哲甩了甩尾巴,他咬人要是不疼,那怕是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况且他可不小,要不是因为亲妈是黑猫且有罕见的遗传病症,他也不会在基因链崩溃的时候变成这幼崽模样,只是除了他和母亲那边的医生,没人知道这个秘密而已。
倨傲的黑猫没再理睬阮苏苏,而是继续舔舐伤口。
“不过你肯定比我痛,”阮苏苏坐在辛哲的身旁,视线落到辛哲右腿的伤口上,轻轻地揉着辛哲的脑袋,“等会儿我给你上药,就不会疼了。”
若有若无的甜味从头顶传来,金色的猫瞳骤然显露出几分沉郁。
太香了。
有点忍不住。
他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再次张开嘴,对准方才咬过的手腕。
黑猫温柔地叼住女人的手腕,轻轻地伸出舌头去舔伤口周围的血迹,经过氧化的血迹比较顽固,奈何抵不过黑猫反复的舔舐。
“嘶——痒。”
阮苏苏笑了几声,然后就听到了一声肠鸣。
“饿了呀?我去给你热一热好吃的!”
她想了想,准备将冰箱里的柠檬鱼给端出来,虽然不知道合不合猫咪的口味,但总归是能暂时填饱猫咪的肚子。
辛哲咂巴了下嘴,口腔里锈味和甜味杂糅,很奇特,但并不惹人讨厌,只是原本还活跃的基因链修复的速度缓慢了许多,血液似乎不像刚才那般有用了。
但,在舔完血迹之后,他的精神稳定了不少,不用再担心失去理智,然后死亡了。
这女人的血比一般S级疗愈师的疗愈还有用,罗贝星居然有这类人,简直是闻所未闻。
疗愈师多聚集在发达地区,而用于流放他们这些将死之人的地方,都是些贫困区,穷困地区怎么会有如此的血脉存在?
传说中,只有顶级疗愈师的□□才有可能修补即将崩溃的基因链,但那也只是传说,现在的疗愈师已经很难做到了......
所以,她究竟是谁?
叮——
微波炉叫了一声,说明鱼已经加热好了。
阮苏苏将鱼端出来,柠檬汁的清香混合着鱼的鲜香扑面而来。
明明不太想管自己饿不饿的辛哲,口腔里的唾液突然开始泛滥,他的耳朵抖了抖,眼睛紧紧地锁在瓷白的碗上。
猫不能吃太烫的东西。
阮苏苏找了个瓷白色的碗,盛了部分鱼肉,这样菜凉的要快一点,等到她盛好,还没准备端到猫咪面前,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黑猫就轻盈地跳到了桌面上。
辛哲嗅了嗅,下意识地想判断有没有毒,可一想现在这条命都是这女人救的,索性也就暂时放弃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多疑。
思及此,他伸出舌头,埋头吃了起来。
吧唧吧唧——
黑猫的进食声不绝于耳。
辛哲有些尴尬,他一尴尬害羞,耳朵就会泛红,索性兽形就是一整个乌漆嘛黑,估计那女人也看不出自己的......
“噫,你的耳朵怎么烫烫的。”
阮苏苏打了个哈切,伸手捏了捏黑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