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踏出房门那一刻,暖洋洋的日光沐浴在她身上,明暗交替下,晦暗的杀意也隐没不显,整个人再次变得雍容风情,美艳动人。
哗!
可她刚走两步,一阵疾风卷起,院落刚刚落下的残枝败叶顷刻间悉数化为齑粉,肃杀之感肆虐而出。
待宋夫人背影消失在眼前,所有人下意识松了口气,这股压迫感太强,无论是实力还是气势,与这等强者同处屋檐下,不自觉的敬畏让所有人都悬着一颗心,生怕不经意间冒犯到对方,心神受到无限压迫。
平复好心情后,皇甫锡看向徐琛,恭声问道:“徐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琛扫视一周,望向沉默不语的众人,从他们眼中看到了难以掩藏的恨意。
他也知晓皇甫锡几人一同来到此处,也算表明身份,若是此事有所泄露,谁都跑不了,算是身家性命都交了出来,也是有些胆气的情义之人。
沉吟片刻,徐琛目光凛然,缓缓道:“等!”
皇极城考核还未宣布结束,结果犹未可知,也许...也许凌天还活着呢
徐琛望向门外,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cascoo21格格党
...
落花别院,正厅。
“哟,老远就听见宋夫人的脚步声,几天不见,是有什么心事吗压得走步声都沉了许多。”
未见其人,却听得内厅一道掐着嗓尖儿的刻薄声音飘飘荡荡传了出来,平白无故的惹人厌烦。
宋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忍不住冷笑,她这容貌身段,举手投足端得一副贵气万千的姿态,在数道恭敬的目光中缓缓步入正厅。
迎面而来落入视线的,便是一名黄衣女子端坐在客座。
她一张脸脂粉尽施,看上去惨白无比,一张艳红的唇像张着血盆大口,可细细望去却发现遮掩在妆容下,是一道道如蜈蚣盘亘的狰狞伤疤,竟然分不清是丑陋还是瘆人。
当宋夫人踏入正厅那一刻,两人相较下,正是天上地下的差别,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这别院管事有几分好意,放了条无家可归的狗进来,竟不知是狂犬乱吠,下次可不能让人惊扰客人。”
宋夫人骂人都不带脏字,骂谁是狗一听便知,旋即又看了一眼灵雪鸢,笑道:“不知这位客人匆匆上门,是有何贵干”
嘶!
灵雪鸢身后几名随行人员听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何曾见过有人敢当着灵雪鸢面这般挑衅,要不是大家都是地位尊崇有修养的人,此时此刻连表情都快要挂不住了。
女人的交锋,果然在无形之间!
灵雪鸢端着香茗的手都在抖,宋离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尖牙利嘴半点亏不吃,都到了如此境地,还是这般含沙射影,不知在得意什么!
铿!
灵雪鸢放下茶盏,重重一磕,砸出清脆响声,她毫不避讳抬眼望去,冷声道:“这不是皇极城来了些新的消息,我赶忙来通知你。”
随后,她指了指身后那几名随从,各个身穿乌衣,暗纹显露,腰间金色令牌无不瞩目,正是皇极城内传递消息的使徒,做不得假。
“怎么什么消息还需要你这无关紧要的旁人,登门递送。”
宋夫人冷声一问,气息顿时释放而出。
那些随之而来的皇极使徒,根本受不住这骇人威势的镇压,各个倒退数步,一下远离了簇拥着的灵雪鸢,两方远远的距离看起来毫无瓜葛。
见此一幕,那些来此传递消息的皇极使徒忍不住冷汗直冒,背后发凉,他们终于意识到太徽古墟宋夫人,对于灵雪鸢已经起了杀心。
“宋离人,你们太徽古墟大势已去,这么嚣张给谁看啊!”
灵雪鸢一拍桌案,顷刻间起身,毫不犹豫爆发出恐怖威压,与宋夫人硬撼而去。
在场所有人皆是不由自主再退一步。
两人气势全开,明目张胆的示威较量,这些皇极使徒即使不清楚两人恩怨,也心知要撇清和灵雪鸢的关系,以免宋夫人误会,是灵雪鸢领着他们上门示威似的。
一名留着一抹胡须的中年男人大步踏出,强行压制逆乱的真气,拱手行礼道:“夫人息怒,我等前来是有要事禀报。”
说罢,他呈上一枚玉牒,上面刻有皇极城徽印,却是极为正式的公函,这等信息的传递,只有执事级别以上才有法诀催动,旁人若是触动就会被上面的法阵当场灭杀。
宋夫人目光投射在那玉牒上,眸光流转,电光火石间思考着今日有什么大事需要公函呈递,还要她本人过目。
“拿来吧。”
宋夫人无视一旁的灵雪鸢,看向中年人,冷声道。
“是!”
中年人连忙小跑而来,双手恭敬呈递玉牒,转身离去后站的离灵雪鸢又远了些。
乌衣楼掌事和乌衣楼执事,孰强孰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