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陈家背地到底在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交谈声。
“我孙儿真的没救了吗?”
门外药圣问诊的那间房门已经打开。
一名老者抱着孩童站在那里,同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轻人不断说话,嘴里更是苦苦追问,不愿相信已经被注定的结果。
而后,有婢女进来告知,轮到凌天问诊了。
凌若晗很乖巧,在药堂里也不哭不闹,看见老者抱着的小男孩时,眼中还有些许悲伤。
她趴在凌天耳边悄悄说:“哥哥,这个弟弟脸也这么红...和我一样难受吗?”
凌天瞧了一眼,见那男孩面色通红,像掐住了脖颈一般,呼吸也是时急时缓,很不正常。
而那年轻面色紧张似乎很忌惮老者,生怕得罪,但面对问诊结果却直摇头,似乎无力回天。
“张老,供奉说治不了那就是无能为力,你也莫要伤了心神。”
此时,凌天灵识内却传来一声嘲笑,“这么简单的热症都治不了,还敢叫妙手药圣,真是庸医啊,不仅行医无能还是丹师的耻辱。”
凌天一听,下意识笑了出声,“前辈别这样说,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和您比啊。”
见凌天莫名发出笑声,还自顾自摇头,一旁说话的年轻人目光向他投来。
“这位公子,你为何无故发出笑声,是什么意思?”
来求医问药的都是家中有疾病的人,大家都心情沉重,唯有这少年听见谈话突然笑了,白袍年轻人自然认为他是在嘲笑自己。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凌天懒得解释为什么笑。
可那白袍年轻人却不依不饶,“医者仁心,面对无法救治的病人居然还笑得出来,你家里就没病人吗?听见坏消息我也笑上一笑可好?”
凌天见年轻人咄咄逼人,甚至出言道德绑架,眉头一皱不想理会,准备直接进入房间问诊。
“慢着,我有让你进了吗?今天你不给张老道歉,我就有权拒绝你入内问诊。”
作为药仙宗内门弟子,跟随外门供奉出来历练,第一次遇见嘲笑药仙宗医术的人,张慕自然不会罢休。
“道歉?”凌天望了一眼张慕,“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来找陈家问诊,你又是哪位?”
张慕见过的都是上门求着他的人,第一次遇见这么嚣张的人,声音都冷了下去。
“那你不必问诊,你的病没救了。”
医者定生死,不给你看病,那就大限将至。
凌天一听,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意。
“你连热症都治不好,也敢判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