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喜怒无常,楼凝知道自己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是他用来向少陵、向那些誓死不降的朝臣示威的工具。
如果有一天他厌倦了,不耐烦了,不愿意再和他们浪费时间了……那个养了很多野兽的男人发起疯来会是怎样的凶残?
她不敢想。
她一直自信的以为徐策不敢轻易动少陵他们,却忽略了他嗜血残暴的本性。
这样的人,根本没有理智。
江沉月要她牺牲自己,保全少陵,她本能的要拒绝。
然而一个‘不’字,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从喉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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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月走了。
楼凝抱膝蜷缩在榻上,仿佛被人抽去了脊骨。
天已经黑了,夜幕沉沉,外殿一片寂静。
廊下宫灯盏盏,却照不亮漆黑的视野。
伏山来过,给她端了膳食,她说没胃口。
伏山又给她讲了江家的事,说江麟降了,江家又要得意了,见她情绪不高,以为是没睡好,便不再说了,叮嘱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嘟嘟囔囔的走了。
今晚是她和徐策同床的第二夜,以后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日子。那个男人左右是不会放过她的,与其抗拒,不如顺从,把他哄好了,也能替少陵吹吹枕边风。
江沉月的话萦绕在耳边,犹如魔音。
情义压在肩头,沉重如斯,叫她无法喘息。
她一遍一遍的劝自己去接受,直到徐策归来。
她在玄坤殿听江沉月说话的时候,徐策就在太极殿晾着江麟他们。
几个中年男人跪在那,跪的双腿发麻,却无人敢多言,默默地看他批了一下午公文。
末了,男人合上最后一本折子,状似不经意的抬头,剑眉一拧,甚感意外:
“怎么还跪着?天色不早了,有什么明日再议。”
说完再次丢下他们,甩了甩袍袂走了。
江麟他们望着那道骄狂的背影,,不禁都面面相觑着,实在猜不透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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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策过来玄坤殿的时候,门口婢女齐齐跪了一地,恭迎男人的近前。
楼凝听到声音,回过神。
黑暗中男人的气息逐渐逼近,她的心跳也愈发快。
心里有一道声音不停的说:别得罪他!别得罪他!
可又实在给不了他好脸,练了半天的好话是一句都说不出口,索性扯过被子躺下睡觉。
这男人非要同她住在一起,她无法抗拒,也不想管了。
想睡哪就睡哪吧,反正他力气大,自己也拗不过他。
楼凝一声不吭的转过身,留给他一个纤柔的背影。
安静不了片刻,心里实在憋屈,还是忍不住警告他:“你离我远点。”
她不愿让这个男人碰,那粗粝的手指,其丑无比的容貌,瓷实的肌肉,健硕得可以一拳挥死她的手臂……根本就是个粗鄙的野人!
徐策刚坐下,正解箭袖,突然听她来了这么一句,当即就上了床。
“老子的地盘,想睡哪睡哪,你再说一个试试?”
大手一伸,直接朝她胸前捞了两把,“躲什么?过来。”
那只贼手很有劲,小姑娘浑身紧绷,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揪住被角,一动不敢动,
“你,你想干吗?”
他隔着亵衣握住了她的后腰,附在耳边低声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搂的不过瘾,直接掀开被把手伸进来。
楼凝猛然一个激灵,脸色大变:“徐贼,你,你……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老子又不是没弄过。”徐策将人拉到身前,几丝邪气漾在嘴角。
楼凝贴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熨烫着后背,吓得面色发白。
“徐策……”她颤声恳求,“别,你别……”
“一次。”男人哑着嗓子说,“弄完我去榻上睡。”
鬼知道今天怎么搞得,突然满肚子的邪火,家里的兄弟精神抖擞的在那抗议,江麟那帮人说了什么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楼凝哪里肯再依他,委屈又害怕的摇头:“我不要……”
徐策呼吸渐重,又去亲吻她雪白的脖颈,不停的诱哄着:“就一次,我保证。”
箭已在弦上,必须发,他不能窝囊到让自己憋死在这。
炙热吻烫在皮肤上,楼凝脑中一片空白:“不……”
抗拒和祈求换来的是男人越抱越紧的手臂,和从后一路吻到前的唇。
“不什么不?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他平时处理正事时,是一副成熟英朗的帝王之气,眉宇肃清,威严赫赫,正经的叫人恐慌。可一旦有了歪心思,野性和痞劲都跑了出来,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