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捶又踢张牙舞爪的样子,让徐策想起了笼中的幼兽。
他这一生,最爱驯兽,尤其是那种又凶又狠又不听话的,比如现在的她。
女孩的肌肤细腻软滑,身上灵动的香气混杂着屋内催.情的香料,他再也忍耐不住,把她双手压在两侧,用力抵开了她的膝盖。
烈火焚城之际,覆舟的春水蜿蜒而下,在昏暗的光线里红的刺眼,宛若胭脂坠雪。
女孩的眼泪也随之滚落颊边,分不清是身痛还是心痛。
徐策闭上眼沉喘一声,喉咙滚了滚,灵台存留的最后的清醒彻底消失不见。
楼凝惊慌无措的哭喊着,拼命的拍打着坚硬的胸膛。
他身上有数道狰狞的伤痕,箭伤,鞭伤,刀伤……指尖所及之处,无一光滑,她吓得移开手。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你好了?”
最后两个字是下意识脱口,徐策听后脸色铁青,目光更是罕见的阴沉。
他好了,还没两下,就好了。
连汗水都还没砸出。
该死的!
被迫起身,衣服都没套,坐在床边揉着额角,企图压下心中无名的怒火。
想他这二十九年来纵横沙场,斩敌无数,长年累月的训练,一向对自己的身体颇有信心,不敢说多强,但还不至于连个女人都拿不下,在这丢人现眼的!
想到刚才的失败,他再次闭眼扶额,无声的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到底是释放积压的欲望,理智总算回来了些,床上的女孩一直在哭,他心里烦躁,随便找了个话题:“这屋里点的什么?”
楼凝根本不搭理他,自打他抽身离去的那一刻就扯来锦被裹住自己,一个劲往后退,直到脊背贴上冰凉的墙面,退无可退。
疼痛不过是一瞬间的,这男人也没多大的作为,可是心里的防线却彻底崩塌。
新婚之喜乍然破碎,少陵不见了,伏山不见了,这满宫里的宫人统统不见了。没有人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独自待在这里,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失身于他,又急又恼,什么都想不明白。
她不愿开口和那个趁人之危、卑鄙无耻的男人说一句话。
要不是双眼不便,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再自杀。
徐策等不到回答,也不强迫,捞了件衣服松垮的披在身上,胸膛大半都露了出来,散乱的发丝更是随意的搭在肩上,模样不羁又放荡。
他先打开门,负手行至廊下立柱旁,赏了那屁股撅得最高的人一脚。
沈琮砚等人还围在一起猜测徐策的时长,冷不防屁股被踹了,怒斥着回头:“谁胆大包天敢踹你沈爷爷的屁股?”
当他看到徐策那张似笑非笑阴恻恻的脸时,立马认怂:“大、大哥。”
徐策看了他一眼:“滚。”
其余几人听到命令,立马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他眼前。唯有不知死活的沈琮砚将他上下打量,然后震惊无比的说:“大哥,你这就完事了?”
不能够啊,这才多久,几句话的功夫他那英俊威猛的大哥就,就就就完事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哥,不是,你别光看着我,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完事了?”
这要是完事了,他可就真得把裤子给输掉了。
又是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徐策冷声:“滚!”
刚才感觉隐约又浮现脑海,让人心动神摇。
那丫头……真紧。
只是来不及体验更多就草草了事,让他恍惚难辨究竟是疼还是爽。
沈琮砚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徐策已经绕过他走了。
望着那转身离去背影,沈某人眼睛忽然一酸。
原来大哥,真的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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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了那帮没大没小的下属后,徐策入室关好门,点亮了灯火,也看清了那个女孩的样子。
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肌肤白皙,容颜秀美,扑朔的光影之间,泪雾朦胧的眼纯澈得不染一丝尘垢,满眸的无措和慌张更使她添了几分楚楚之态,惹人怜惜。
徐策见过不少女人,绝色佳丽更是多不胜数,但都过眼便忘。
从未有哪个能让他记住。
也从未见过这样动人的姑娘。
不由一怔。
床上嘤嘤的哭泣声很快将他拉回现实,他走过去,拾起地上的衣裳给女孩披上,将语气放柔了些:“不要哭了。”
他对女人一向没什么耐心,但这个不一样。
且不说她已经是自己的人,光那稚嫩的样子就让他对刚才的冲动生出了悔意。
她的年纪应该只有十来岁,比他小了快一轮。
本该含苞待放,却被他一朝折了茎叶,实在没法对她狠下心来不理睬。
望着她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