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的，他以为的真情也是假的，就像是个笑话。

他问那人是谁，常佩珊说也不知道，对方从不接她的电话，打过去也是关机，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是边则。

他和常佩珊大吵了一架，吼声像是个疯子，骂她不要脸，骂她为了钱故意来勾引自己。

常佩珊也冒火了，冷笑着说：“我当初勾引你也只是试一试而已，你要是不上钩我也没办法，既然你这么喜欢你那个前女友为什么要和我上床？归根结底还不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控制不住下半身怪我？说实话，和你在一起后我发现你其实也就那样，小组里装样子，私下和我一起心不在焉想你前女友，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分手这两个字不用你提，我先说了！”

向鸣无所谓她的分手，他痛恨常佩珊，恨她的欺骗，如果没有她，他现在一定和姜玉好好的。但他更恨边则，恨他耍手段让自己和姜玉分了手，但恨过后就是无力，他记得边则隐晦的威胁，他知道他办得到。

他打电话给方肖文，方肖文那边装傻，还有意挂了电话，许俊也是同样的情况。

向鸣知道他们都是一个圈子的，没抱希望。后来在网上偶然刷到姜玉的账号，他终于忍不住托盘而出，希望姜玉能看清边则的真面目。

手机终于显示已读，但是却没有回他。

向鸣放松下来，只要她看到就好。

—

姜玉关了账号，专心工作。

下午边则要回他外公外婆那里一趟，所以接不了她，姜玉下了班自己坐地铁过去他那里。

她知道房子密码，一开门小宝就迎了上来，摇着尾巴亲热地欢迎她回来。

“吃了饭我带你出去遛哦。”

姜玉给小宝倒了食物，她没着急做饭，而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情感上告诉她向鸣说的那些话有可能是假的，是故意编造的，但是理智上却已经有了一丝的怀疑。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就很难消除，她不想抱着这种怀疑去问边则，这会伤害两人之间的感情。

可如果是真的……

她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起身打开了边则的卧室门。她想，如果今天她在这里什么也没找到，那就当是向鸣在胡言乱语，她选择相信边则，那些话她就当从没看见过。

卧室的构造她已经很熟悉，大床已经被铺得整整齐齐，床单已经换了，是带点明亮色调的浅蓝，因为她之前随口提过一句，说喜欢亮一点的颜色。

姜玉脚步一顿，还是打开了床边的抽屉，最上面两层居然整整齐齐码了好几大盒避孕套，最外面那盒已经打开过，只剩下几只，光是昨晚估计就用了四个。

她完全不知道他买了这么多备着。

关上这两层，她又拉开最下一层抽屉，里面放了好几个药瓶，还有一些已经吃了一半的药，上面的成分很陌生，姜玉拿手机搜了搜，半晌没动作。

——上面显示这些药物主要是治疗失眠和焦虑的。

边则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些药的？最近？

不，看用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她沉默地把药放回去，呆呆地坐在床上，已经吃完饭的小宝从客厅走了进来，用爪子扒拉她的腿和膝盖。

姜玉一下惊醒，弯腰抱了一会儿小宝，小宝伸舌舔了舔她的脸。

“再等一等，等一会儿就带你出去玩好吗？”

小宝听得懂人话，又从她身上下来，乖乖趴在了床边。

姜玉起身继续找，桌子和抽屉都没有，她打开了衣柜，衣柜里也有很多拉伸抽屉，她一个一个打开，领带、手表、袖扣……都分门别类的放好，整整齐齐。

然后是最里面那层拉伸抽屉，里面放了两部手机，其中一部她认出是边则高中用的，另外一部手机看上去外壳崭新。

她试着开机，手机还有不少电量，虽然成功开机，但是还有密码，姜玉用几个密码试了试都不对，最后干脆输了一二三四五六进去。

成功解锁。

她愣住，没想到密码真的会这么随便。

姜玉不由屏住呼吸，没由来的紧张，慢慢点开了短信记录。

手机上有银行卡支出记录。

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