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视频跟着学做菜。
一开始做的菜要么盐放多了,要么炒糊了,连锅都换了两个,西红柿炒鸡蛋这样最简单家常的菜都能做出一股怪味。但后来次数多了,成功一次后像是开了窍,居然懂得把握“适量” 是多少,味道从正常到不错,再到邻居夸赞他手艺不错。
当时的邻居是个来自肯尼亚的留学生,三十多岁的女性,身材健硕,人相当热情好客,秉着礼尚往来,边则请了对方吃了一次他做的菜,啤酒鸭,对方赞不绝口,还主动询问他做法。
边则想自己这也是为中餐做了一次推广,后来还学会了KuKu Pake的做法。
后来那位女士搬离这里时还特意给他送了临别礼物,肯尼亚的咖啡豆,产自穆拉雅,喝起来有股葡萄的水果酸味。
想起以前的手忙脚乱,边则觉得已经过了许久。
无意说那段时光,那几年很难用言语概括,颓废也有,狼狈也有,从堕落到振作也经历了许多,说出来更像是卖惨。
越是交谈,姜玉越是觉得人变了很多,他有种慢慢沉下来的气质。
饭后边则开车送她回去,姜玉没有拒绝。
坐上车,不等她系上安全带,边则就探过身来,那一瞬间她以为他要吻了上来,他的脸距离很近,身上的热度悄然融了过来,姜玉屏息,等他坐了回去才意识到边则是在给她拉安全带系上。
加快的心跳慢慢落回原处。
边则没有立刻开车,而是提起了之前的那个话题,“我出国的确是因为没有参加高考。”
姜玉扭头看他。
“边为可能已经告诉你原因了。”边则的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那时候我知道边为做事极端,心里放不下,觉得要把他看好,其他的什么都没想。”
他清楚高考对姜玉来说有多重要,他知道她为此有多努力,怎么能因为边为而功亏一篑。
姜玉没有选择,但是他有选择。
“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她轻声问。
边则笑了笑,那笑的情绪却很淡,“不想打扰到你。”
亲口听他这样说,姜玉内心的情绪杂糅,胸口微微发酸,无数的话到嘴边成了:“……对不起,我不知道。”
边则没再笑了,“那是我的选择,你用不着道歉,和你也扯不上关系。”
姜玉知道不是这样的,她知道他没打算出国,也知道如果不是她拍了边为的视频,边为是不会这么执着在她身上的,怎么可能和她没关系。
“不用觉得愧疚。”边则开了车,视线望向前方,“我做这些事情只是因为我想而已。”
“要是你真觉得愧疚,以后请我吃饭就行了。”
他说的越轻松,姜玉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她微微侧头从车窗看他的侧脸,慢慢入了神。
车速悄无声息地放慢,保持着这条路的最低限度,两边的车都一齐超过他,边则却希望时间能过得再慢一点。
但终究有到的时候。
车停在了楼下。
姜玉去解安全带,手指却不经意摸到边则放在一旁的手,搭在了他的指骨上,是有些坚硬的触感。她立马抬起手要往回缩,边则却反手握住她手,手心的温度滚烫。
“姜玉,我知道你分手了。”
他没有松手,在握上来的那一刻把她的手捏得很紧,像是怕她拒绝,而后才慢慢放松力道。
“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边则的眼中有着微不可察的忐忑和紧张,他眼也不眨地看着她,游刃有余的姿态在此刻分崩离析。
他等了很久,耐心已经慢慢消失殆尽,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姜玉有种意料之中却又意外的感觉,那些她在他身上感觉到的暧昧不清的态度在此刻明晰,她有些心慌,想抽回手,却没成功,手心微微湿濡。
“我……”
余光往外一瞥,刚好在不远处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她微微蹙眉。
边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向鸣。
几米外的向鸣不知道他要等的人就在前面停着的那辆车里,他仍注意着来回的人,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扫兴的人出现,边则知道那个问题只能暂时先放一边,但他仍有不甘心,在松开姜玉的手时拇指擦过她的手背,像是不舍得的眷恋。
“我陪你上楼。”
姜玉只觉手发痒,看到向鸣的烦闷又化成了紧张,“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让边则和他见面总觉得有些奇怪。
边则没听她的,自顾自下了车,姜玉也只好下车,左顾右盼的向鸣一下看到了人。
“玉玉……”
他突然断了声,看清姜玉是从边则的车上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