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死于话多,你好得出个声吧!
不对,死的是她,她也没说出口!
傅笑宁心有余悸地摸心口那块,还能感受到砰砰跳动的感觉。
“小姐,您可是噩梦惊着了?”丫鬟轻柔的声音响起,将傅笑宁从第一次感受到窒息感的慌神中拉回现实。
傅笑宁揉揉脑门,看看四周:“这里是哪?”
门外微光,窗外鲜艳欲滴的花卉,一片清幽。
“这里是边关将军府。”
边关将军府,那不就是她便宜亲爹吗!
傅笑宁眼前一亮:“你是竹夕?”
竹夕和穗夕都是傅笑岚成为新太子妃的小BOSS,因前太子妃身边的一等侍女,初期不信任女主,最后看女主真心照顾孩子被打动。
竹夕身材单薄,爱穿粉嫩活泼的。
穗夕身材丰腴,爱穿素净一点的。
在原身模糊的记忆里找了找,确实相似。
唉?她上次的喜风是现在还没来吗!
“小姐是不是睡迷糊了,连奴婢名字都不知晓。”竹夕满脸疑惑。
“竹夕啊!”傅笑宁一把抓住她的手,用以枕头,另一只手低头抹不存在的泪水,“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我那不关心的爹,把我送去京城,还不让我带你们,最后还被贵妃蹉跎……”
上一次,竹夕她们是跟在后面,只是她想起来男主被废的青州案,靠着书中的位置,顺劫了那个账本。
说完还故意夸张地抖了抖手臂:“……最后我们都没见到。”
“爹何时不关心你?”一个霸气挺拔的中年男人踏进屋内,眉宇间有几分书卷之气。
竹夕一听,立刻吓得跪地磕头:“侯爷。”
造谣被正主听见的傅笑宁:“哎哟,别给我磕头了,我都快要哭瞎了。”
她面上却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试图缓解气氛。
所以她又抽噎两声,补充道:“我本来以为我会很惨,然后爹爹千里迢迢赶过来,为我讨回公道,可是爹也没闹得好处,我们父女两两眼对视,泪眼汪汪。”
傅礼宪摆摆手,让竹夕站好,他自己站在屏风外,并未进来。
古代就是这点好,只要是个男人,哪怕是父亲,超过一定年龄就要避嫌。
就看不见她现在脸上压根没什么泪。
“不过才十五岁,这就想嫁人?”傅礼宪语气平淡,但眼眸却闪过一丝异色。
抓住傅笑宁的只言片语,贵妃是二皇子生母,明年才选秀,确实该选皇子妃。
这丫头想来聪慧,而且机智,怕是听到什么动向,隐射的告诉他意愿。
傅笑宁眼睛一转,继续装作伤心难过的样子:“女儿没有。”
“好了好了。”傅礼宪摆摆手,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润喉,半响,落下的每个字敲在傅笑宁脑海中,“既然你不愿意去京城办及笄礼,那就留在边关,也让百姓沾沾喜气。”
“谢谢爹。”
傅笑宁心里乐开了花。
“不过,你小霸王的脾气得改改。”
傅礼宪话锋陡然一转,傅笑宁差点呛到:“爹,您怎么这般说我,天下谁人不知我万宁侯幼女知书达理,温柔大方,怎么就是霸王脾气了?”
“别跟我嬉皮笑脸,这些话不要传到北烈王家那小姑娘,不然她又要发病了。”
傅笑宁脸色顿时垮了。
“我知道了,谢谢爹。”傅笑宁乖巧地应承。
“你和北烈王打赌事情可以头绪。”
傅笑宁眼珠转了转,点头:“我已经有了头绪。"
“说来听听。”
“这……”傅笑宁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连忙给竹夕眼色。
“爹爹我有些不适,待我休息一番,再去书房找您。”
竹夕立马接口道:“侯爷,大小姐昨晚失眠了,今早起来又没吃东西,怕是饿坏了。”
傅笑宁冲她竖竖拇指。
“既是如此,那你好好歇歇。”傅礼宪语气温和。
“是,爹爹。”
傅礼宪走了,傅笑宁却没松一口气。
竹夕问她:“小姐,您是不是不记得了?”
“嗯。”傅笑宁点点头,“我现在馒头脑子。”
“啊?”竹夕疑惑。
“脑子进水了。”
竹夕晃她的胳膊:“小姐您可别这么说自己,郡主的茶楼肯定没有咱们好!”
“茶楼,我还有产业?”傅笑宁立马精神了!
不过十五岁,衣食无忧,还有产业,这是人间理想竟然她得到。
“你细细跟说……”
十八岁的原主在经常守孝三年,又郁结于心,对于边关这些更加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