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笑宁疑惑,却也只能接了下来。
太傅看向一旁伺候的小厮,沉吟片刻道:“去取笔墨纸砚来,老夫要写血书给你这小丫头。”
小厮愣住了,他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谁敢用自己写的血书给陛下过目。
除非……那种情况。
“去吧。”
“遵命。”
太傅转过头去,看着傅笑宁,笑呵呵道:“老夫要写的这封信是关于未教导好二皇子的事情,请罪之事。”
傅笑宁微怔。
"当然了,只是此战怕无法再站到太子身边。”太傅又说,“如今之局唯由此可破。”
“就算如此,太子可保,可老夫插手向来会被太子责怪,若是你对太子有意,恐会迁你不喜……”
“你可愿?”
傅笑宁跪下:“臣女此为是本分。”
“太傅!海岛人在海关闹起来,陛下让太子领兵前去……”小厮在门口急忙道。
太傅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
树上的雪花拼了命地掉下来,一阵风吹进室内。
落雪将所有春冰冻。
傅笑宁叹口气,将它捡起放在太傅手上。
“账本的事还望太傅继续将相关人秘密安排好,其余等太子回来。”
太傅愣了愣:“你去何处?”
“臣女请太傅帮忙,让臣女跟着太子的队伍。”
“臣女……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傅笑宁躬身请求,眼神越发坚定。
赈灾的银子上次被二皇子等人拿去给海岛交易。
此次她从中作乱,搅黄此时。
可是盛澜清和海岛人一战还是不可避免。
还是一样的冬日。
上一次羸弱到无力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心慌。
她才刚刚回来,什么都没享受,猛地想到账本的剧情,又在那天天风餐雨露地守着,还以为她真的被老天眷顾了……
难道要提前嗝屁了?
傅笑宁手中还有两颗星星点点名艳的朱砂,恢复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