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羞愧。 末了,他又回过头来问:“客栈遇到的刺客,不是金吾卫,对吗?” 公孙先生点头,却没有解释。 刘尧也没有等待公孙先生的解释。 是谁都不重要了,因为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呢? 公孙先生目送他离开,随即又自顾自地喝着茶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纨绔皇子,倒是与他爹不太一样。 希望他能挺过来吧,不要因为无法反抗,最后选择同流合污。 刘尧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经过小传义的房间时,他轻轻拉开了门,见小传义正在灯下读书,小小的影子落在地上,那么小的一团。 是啊。 那么小的人,却要经历那么大的苦难。 那么小的人,父皇怎么忍心下这个手? 想到这里。 他忽然走过去,伸手把小传义搂在怀里:“从今日起,本王允许你跟在本王身边,寸步不离。” 在他看来,他是父皇的儿子。 父皇不会杀他,如果还会有危险来临,那么他应该护得住这个孩子的吧? 小传义不明所以,但他还是伸出两只小手,轻轻地揽住刘尧的腰际,笑吟吟地道:“殿下,您是个好人,传义喜欢你。” 脆生生的话语,属于儿童的纯真,霎时击在刘尧心底的柔软处,叫他险些淌出热泪。 这不是矫情。 因为他在心底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时,还有一个人告诉他,他是个值得被喜欢的好人,这叫他如何不被触动? 最后,他吸了吸鼻子,在心底默默发誓,他一定要护住这可爱的孩子,不叫这孩子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更要护住,这一颗天底下至纯至真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