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条件不多,那便是喜欢我,陪着我。” 白明微把火把举起,挡在两人之间,也挡住了她决然的拒绝:“不答应。” “那我把难度降低一些,”风轻尘偏过头,想让白明微看到他面上的真诚,“让我陪着你。” 白明微复又将火把横在他们之间,仿佛在告诫自己,这之间隔着刀山火海,是不可踏足的危险。 风轻尘等不到她的回应,缓缓转过身,只留给白明微一道颀长的背影。 他说:“如果这些都做不到,那就答应我,对自己好一些。” 说着,他又回过头:“可以像现在一样,躲在我身后,做一个喜爱胭脂与漂亮衣裳的小姑娘,做一个手握书卷与纸笔的女子,做一个……” “你头发被火燎了。”白明微淡淡开口。 风轻尘整个人靠在岩壁上,捶胸顿足:“天下竟有如此不解风情的女子!” “真的被燎了,你没闻到糊味么?”白明微再度开口,语气淡漠。 风轻尘满不在乎地将头发往身后一甩:“燎就燎了吧,遇见你这般不解风情的女子,我情愿不要这三千烦恼丝。” 白明微把火把凑过去:“我现在就为你解决烦恼?” 风轻尘连忙闪开:“不必,因为我烦恼且快乐着。” 白明微没有言语,只是将那火把收回些许,但始终搁在二人之间。 这一番话,何其动人? 曾几何时,长兄也是摸着她的脑袋,说出这样一番话——做永远的小姑娘,不出挑也没关系,不完美也没关系,只要开心就好。 世间对女子多有苛责,但真心疼爱她的长兄,却会无条件包容她所有的缺点,会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做个不沾风雨的小姑娘。 七哥虽然胡闹,总是欺负她,但要是她受了委屈,七哥会提着刀打上那人的门去。 还记得有一次承天观中的师姐说她有娘生没娘教,七哥知道后,直接在那师姐的屋里猫了三天三夜,直到找着机会将师姐的头发剃光。 而七哥也因此遭到报复,被当成采/花贼打得鼻青脸肿,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才能下床。 父叔兄长还在时,她是白家的大姑娘,是世家娇养的嫡女。 可当天塌了,遮风挡雨的人没了,她只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不仅如此,她还需要护住白家的满门妇孺不沾风雨。 压于身上的每一份职责,都重若千钧,都是她咬牙走下去的支柱,也是绑紧她手脚的束缚。 所以,风轻尘的好意她只能拒绝,因为那样的条件她给不起,也无法再做回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忽然,小黑扬蹄长嘶。 小白也在不安地上下窜动。 风轻尘立即挡在白明微面前:“小姑娘,小心了。” 话音刚落,前方洞穴中传来一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