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孙媳妇的娘家人却要来接走死者的遗孀。 让他们连死,都没有人能好好送一场。 这样的事,让一个老父亲如何承受? 定北侯夫人怒不可遏:“沈氏,你母亲都未敢与我说这番话,你也配?!” “够了。” 白惟墉的声音虚弱地响起。 众人止住了声息,莫敢再说一个字。 可还未等白惟墉说完,便听管事禀报:“相爷,除了大少夫人外,其余几位少夫人的后家都来人了,说是要求见老爷。” 白家七位少夫人,并不都是京城嫁来的。 可他们家里都来人了,有的则可能是在京中的亲人,而非双亲。 短短一日,来得齐 齐整整。 白惟墉凄凉一笑,声音又苍老沙哑许多:“让他们都进来。明微,写下放妻书,祖父盖章按印。” 既然不能共患难,不若放走也好。 白明微颔首,立即命人备上笔墨纸砚,她就在这花厅内,一笔一划写下嫂嫂们的放妻书。 沈氏双目通红:“祖父!” 白惟墉摆手:“好孩子,不必多言。” 沈氏不再言语,却扭头抹了抹眼角。 祖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保住这几位孙媳妇。 但他应该没想到,她们的娘家根本不给他这个计划实行的机会。 不一会儿,几位嫂子后家来的人都被迎了进来。 白惟墉打住她们的寒暄,淡声道:“明微在写放妻书,你们稍等一会儿。” 众人面面相觑,准备好的一大堆说辞,都没有发挥的地方。 于是,她们只能坐着等候。 然而他们并没有心安理得,反而露出欲言又止的愧疚。 唯有定北侯夫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就巴不得大家都知晓,她是胜利者。 可就在这时,白家六位少夫人,陆续来到花厅之中。 见到自家的亲人,她们喜不自胜。 可当白惟墉把放妻书盖上章,让白明微交给大家时。 俞皎第一个把放妻书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