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白明微的,声泪俱下:“明微,你冷静点,让祖父安安静静地走完最后一程。” “七嫂!”白明微扑到俞皎怀里,哭得几乎背过气。 太后用帕子捂住嘴,也是 低低啜泣起来。 她老泪众横,伤心不已:“白家大姑娘,别哭,别哭了啊!” 俞皎把哭倒在地的白明微扶起,掏出帕子为她拭泪。 可刚把白明微的眼泪擦去,自己的却又滚了出来。 两人站在一旁压抑着声音,低低地哭着。 一众大臣听着几人的哭声,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这是他们的老丞相啊!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领头羊。 可如今,领头羊要没了。 他们的心,也跟着万分悲痛。 太后伤心不已,在白惟墉的床前絮絮叨叨,边哭边诉说起往事。 “惟墉啊,看来岁月真的不饶人!” “二十数年前,哀家与先帝前去在沿海赈.灾,被大雨困在草庐之中,草庐‘哗啦’一下就榻了。” “你飞身过来扛着砸下来的房梁,把哀家和先帝护在身/下,自己却被砸断了手臂。那时先帝就说,惟墉一片赤胆忠诚。” “当时你还能扛住房梁巨木,一转眼你已经两鬓斑白,身形枯槁了。是哀家没用啊!先帝走的时候,握着哀家的手一遍遍叮嘱,一定要善待惟墉。” “可到头来,哀家还是没做到对先帝的承诺,竟让惟墉子孙几乎断绝,哀家真是没用……惟墉,你睁开眼,睁开眼骂一骂哀家!” “要是哀家能顶一点用,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把十一个儿孙送去战场,最后一个都没能剩下。” “哀家现在看 到你,哀家都觉得臊得慌,哀家愧对先帝,也愧对你,哀家……哀……咳咳咳……” 太后剧烈地咳了起来。 她用帕子捂着嘴不停咳嗽。 却在放手时,帕子里猩红一片。 元贞帝见此情景,心下确信白惟墉已活不过今晚,但见母亲伤心如此,他忧心如焚:“母后……请您保重身体,老丞相知道您难过,心里一定不好受。” 众臣连忙跪下:“太后……请您保重凤体。” 太后把帕子缓缓收起来,复又哭泣:“惟墉啊,想当年,你、我、先帝,我们三人差点在佛祖面前拜把子,发誓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先帝驾崩时,你我都想追随先帝而去,但先帝说皇帝年轻,需要我们扶持,我们这才狠着心让先帝一个人先走了。” “一眨眼,先帝已仙逝这么多年,而你,如今也要追随先帝而去,过了今晚,你们就要留我这个孤寡婆子一人在这个世间了。” “你们怎么能如此狠心呢?不如哀家干脆随你一同走了得了,这样就可以和你一起去见先帝,也算是全了当初我们三人约好要同年同日死的誓言。” “如此,等九泉之下先帝问起哀家,为什么没能好好照拂白家时,哀家也有脸跟先帝辩解几句。” “惟墉啊!你把哀家也带走吧……让哀家跟你一起去见先帝吧……呜呜……” 说完,太后俯身在白惟墉的床前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