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女的声音继续响起:“白大姑娘,冒用储君令牌,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奴婢可不敢拿令牌开玩笑,所以奴婢没有骗你的理由。” 经侍女提醒,白明微的思绪被拉回,她点点头:“请姐姐带路。” 成碧拉了拉白明微的袖子,担心这是一个陷阱。 白明微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这个时候,应该无人会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冒用储君令牌只为陷害她。 主仆二人随着宫女在僻静的宫道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一座气势恢弘的大殿后门。 那里早有人等候。 宫女拿出腰牌,那人微微颔首, 打开后门放三人进入。 又避开了几重守卫,白明微终于在后殿见到了祖父。 祖父气若游丝,面色灰败,静静地地躺在床上,双眼紧紧阖住。 他的额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鲜血从纱布里透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猩红可怖,触目惊心。 这样的伤出现在一位年迈的老人身上,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心仿佛被一只利爪抓挠,揪着疼。 白明微站在床前,望着老迈伤重的祖父,不由眼眶泛红。 “相爷……”成碧心疼不已,低低地哭了起来。 宫女再度提醒:“只有一刻钟,请白大姑娘别忘了时辰。” 说完,宫女便离开了,而后把门拉上。 “祖父……” 屋里只剩下两人,白明微再也抑制不住情绪。 她捂住唇,任眼泪簌簌而下,沿着面颊流至唇里,又苦又涩。 屋里没有药汁味,缠住额头的绷带更没有金疮药的味道。 所谓的召太医诊治,根本就是个笑话。 祖父到头来,也只得一条纱布。 布被鲜血浸湿,触目惊心,却是连止血都没有做。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白明微擦去眼泪,解开祖父额上的纱布。 她冲成碧伸手:“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