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上心送的东西,她又何必去上心。
回弃疾院的路上,途经商肆,秀奴儿下了马车,在沿街的摊贩里挑了许久,最后买了一个弹弓回来。
知道她要出门,迟洛要护送谢长恭进宫,无法陪同。于是大闹着,一定要让秀奴儿答应带个礼物回来,方肯罢休。
秀奴儿满眼无奈:“跟女孩要礼物,他也不害臊。”
叶轻禾打趣:“是啊,你还依着他坐什么,把弹弓丢了吧。”
秀奴儿急忙将弹弓藏在怀里:“买都买了,丢了多浪费啊!”
叶轻禾忍不住笑,心中隐约有些羡慕。
这才是动情之人该有的样子,嘴上不满,心里却满满都是他。
叶轻禾不经意的扫过那件满绣的衣裳,眼中泛起一丝嫌弃。
弃疾院。
今儿放衙早,谢长恭十分有闲情逸致的,在书房里作画。
京都大乱将起,幕后谋划之人,此刻心情很不错。
叶轻禾捧着装衣裳的盒子走进去。
谢长恭头也不抬,道:“换上衣裳,我给你画一幅美人图。”
叶轻禾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去屏风后换了衣裳,端坐到椅子上,僵硬的笑道:“家主,可以画了!”
谢长恭提着画笔,抬眸看她,不悦的蹙了蹙眉。
她给谢长垣做画模子的时候,可不是这般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叶轻禾不知哪里惹得他不满,心上一紧,问:“坐姿不对么?要怎么调整?”
谢长恭:“你的笑只在皮相,未达心上。”
叶轻禾拍了拍,又捏了捏自己的脸,再次摆了个笑脸:“这样呢?”
谢长恭:“装模作样,虚浮不实。”
叶轻禾气笑了,他可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谢长恭勾唇一笑:“过来,我教你怎么做个合格的画模子。”
叶轻禾走到他身边。
谢长恭搁下画笔,双手突然叉住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叶轻禾惊得目瞪口呆。
谢长恭的挺立的鼻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尖,气息洒在她的耳背上,微烫。
谢长恭:“我想画你害羞的样子。”
一面铜镜立在她面前,将她的羞赧窘迫,悉数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