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看这丫头胆子大得很,现在居然敢不回您的话了。”
“老夫看来,韩婉清若是可以拉拢来林越这棵大树,对我们家族来说也甚是有利,倒是可以让她将功补过。”
“那是自然,帝主亲自册封的心腹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惜这几日我们想和林越交个朋友,但送去第六皇城的贺礼,全部都被打回来了。”
“张管家,真有此事?”
“老夫亲自送的岂能有假,不但礼物不收,我连林越的面都没见到,你说林越是不是根本不把我们韩家放在眼里?”
下面一人一句不断对林越和韩婉清评头论足,也是让上座的韩家家主老脸气得越发铁青。
“婉清若是真跟林越有点交情,倒是对我们韩家有好处。”
那韩家家主叹息了一声,“可惜,你不争气呀!”
“家主。”
一旁的后母旋即冷哼道:“您可要看清楚呀,这臭丫头哪里能钓的上林越那条大鱼。
她不但不行,还要离开家族,更该死的。”
韩家家母看向一旁,伤势已经痊愈的韩狂,“更该死的,她还敢伤了您的狂儿。”
言罢,众人皆是听到这个韩家家主矫揉造作的哭声传来。
“哎,家门不幸,老夫今日就大义灭亲。”
韩家家主也是见其余人全部目光都盯着他,即便韩婉清已经连连受了几日的煎熬。
但是如果想服众,他不介意杀了这个逆女。
“韩婉清,本座最后问你一次。”
韩家家主冰冷彻骨的声音传来,“你是否真的要离开我韩家。”
背后的灼体痛楚不断,可韩婉清早已麻木,偏偏心里的痛楚比身体强烈百倍。
她没有叛族,她只想默默离开这个只想利用她的家族,一个人躲到哪里都好。
她也没有伤韩狂,韩狂要拦她,她也只是击退了对方。
但韩狂说他受伤了,整个韩家的人都信他不信韩婉清。
这就是韩家传人,和她这个没了母亲,也父亲也丝毫不怜惜的女儿相比。
韩狂是天,她不过是地上的泥泞。
韩婉清依然沉默。
没人在意她低垂着臻首,可原本灵动的明眸此刻已经被泪水占据满了。
“家主,看来韩婉清依然是冥顽不灵,我看动手吧。”
“是啊,家主杀一儆百,也好断了其他族人想要叛族的念头。”
韩家家母嘴角轻笑,但没有说话。
在承受族人施压之下,韩家家主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既然如此,本座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韩家家主声音落下,“来人,动手。”
韩婉清面前,立刻有两个刽子手提刀上前。
“可惜了这个美人。”
“这摆明了是家母要给韩狂立威,同时除掉韩婉清的一石二鸟之计。”
“韩狂要挑战韩婉清的时候我也在场,韩婉清根本没有下重手,韩狂倒地不起也太假了。”
“嘘,别多话了,要怪只怪她死了妈,一个野丫头现在谁会管她。”
两个刽子手的对话再度传入韩婉清的耳朵里。
她缓缓抬头,望见一道道冷漠的目光。
这背后灼热的烫火石柱如同砧板,这些目光就是利刃,将她的心一刀刀按在砧板上剁碎!
“动手。”
刽子手二人同时抬到,韩婉清明眸映出逐渐放大的利刃,只觉得体内忽然有一股力量开始躁动起来。
可她的心已经死了,这力量根本无法发挥。
杀人诛心。
刽子手的刀刃,远不及面前族人的目光锋利。
刀锋划来!
韩婉清紧紧闭上了眼,忽然想起和林越的打赌。
“我输给他了,可我也不能兑现赌注了。”
她自嘲一笑,略显削瘦的下巴旁,青丝已被刀锋的气息划断。
可韩婉清等了许久,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
她依然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反而对她来说漆黑一片的外界,如同窒息了般,一点声响都听不见了。
“谁敢动我的婢女呀?”
轻蔑中带着调笑的声音骤然从韩婉清耳边传来。
她怎么能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林公子!”
韩婉清猛然张开双眸,便见脖子前那两把要杀她的刀刃凌空在那,被一根纤长的手指定在她锁骨前三寸位置。
“谁.....是谁!”
两个刽子手心神翻腾,竟是无论如何用力,刀刃都无法寸进半分!
可下一刻。
韩婉清看见,那纤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