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将毕方每天那数小时的直播当成了固定的节目活动。
每天时间差不多了,就会一齐出现在甲板上,听毕方讲解人文历史,以及历代的北极探险家的奇闻轶事。
所有人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的课堂上,只不过这节课更有趣,也更美丽。
在船上的日子,毕方影响最深刻的大概就是上厕所了。
走进洗手间,船一晃,蹲都蹲不踏实。
最后毕方总结出来,上厕所要选风平浪静的日子,否则极有可能便秘。
而穿过了弗拉姆海峡,北大西洋的暖流效果已经微乎其微,几乎每一天气温都在下降,不是因为靠近冬天,仅仅是地理位置上的改变。
从斯瓦尔巴岛上的零度左右,到海峡的零下二十度,现在已经低至了零下三十度。
毕方毫不怀疑登岛后的气温会下降到三十五度以下,等到永夜末期,更是可能出现六十度一下的超低温。
经过数天的航行,这天上午,船长派了一位水手敲响了毕方的房门,过来通知他。
格陵兰岛的最北端到了。
毕方站起身,望向漆黑的舷窗外。
虽然此时只是正常时间的上午,可天还是黑的,天空中是一抹幽深的水绿色彩带,缓缓飘动,如梦幻泡影。
是极光。
今天是极光来临的好日子,再过两个小时才会天亮,但此时的黑夜中沉寂的冰山已经迎来了第一抹自然光,整个天空被映成一抹化不开的水绿。
“看起来是个登岛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