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钓鱼钓不过我,成天丢在池子里炸鱼!炸鱼也就算了,你说人家河水干干净净,被他这么一弄,住在下游的人还喝不喝,岂止是不讲武德,他纯粹缺德。” 末了往嘴里灌茶,还不忘指着乌衣巷方向再骂一句:“输不起的谢老三!” 这回刘姝倒是琢磨出味来:许询与谢安,约莫是时常交往脾性相投的真朋友,才知道得这么清楚,敢这么骂,因为就算听到了,也只会笑着骂回去,不伤感情的。 但问题又来了,那他叫她来拜访,是什么意思呢? 不等她琢磨清楚,许询又是开口:“安石应该还请你别见人了吧?” “对。” “还有谁,我帮你提前说道说道。” 刘姝循着记忆答:“孙绰孙兴公,支遁支道林。” 许询挠头道:“兴公啊,本来是叫我来打探消息的,如今我看传言八九不离十,今日写信叫他,他约莫过两日就到。支公倒是早来了,安石应当告诉过你罢,他是出家人,现今住在栖霞寺。若你要去寻访他,明日午时之后合适,也不必真长陪着了。” 刘惔这才开口:“我哪是陪她来,只是我俩都要找你,在门口巧遇。” 许询点头,又问刘姝:“那,你还有什么事,需要问我的?” 刘姝手指点在下颌间,歪歪脑袋问:“安石什么时候能出来?” 许询眯眼思索片刻道:“就这几日了。” 答复如此明确,刘姝便不再久留。拿上许询相送的茶叶回家,预备次日再去栖霞寺寻访支道林。 晚间,白玉握在手中,心里疑问层不出穷。 若是他几日内就能解禁,谢安到底要她见什么? 也许明日,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