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了,也没动静。”庄氏笑着望他,“此番着急,是有位公主待嫁,你也进了驸马名录。官职不去便罢,你父亲与我也没说什么。但若是定了你,预想得到,公主嫁予你,丹阳尹的位子你逃也逃不掉。届时,你当何如?” 谢安微笑着回视母亲。 “退一万步讲,你父亲也算过周易,今年你红鸾星动,成婚当是好时候。再迟不得了。” 谢安面上顺从,口头却是一步不退:“母亲,我的妻子,我当自己寻来。至于候选之事,我会处理,母亲不必为此烦忧。” “可是相亲还是要的,面上充一充,给皇家交代。” “是,应当如此,儿子自当配合。” 将母亲送回院落,谢安才返回书房。即近门楣,却看到秉文站在门口,神色惊慌。 谢安上下看一眼秉文,起了调侃的念头。 人是他一手带大的,随身服侍多年,大事小事见过不少,都随他教导那般进退得益,体面有度。 此番倒是在自家院落,手脚糊涂。 “何事惊慌?” 秉文眉头原本微蹙,在他注视下平展,开口难得绊跤:“贵……贵客已至。” “何至于此?” 谢安浅笑着把话撇下,便迈入门扉,姿态端庄,身形潇洒。 但当他见到院中那人时,从容神采,当场凝固。 一般而言,谢安极少喜形于色,多大风浪都平稳自持,君子谦谦,温润端方。发呆也极难被察觉,旁人见了也只当是名士风度,姿态卓绝。 只有贴身侍奉的秉文看得出来。 这番是他侍候谢安起,从未有过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