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斐轻哂:“我不许。”
宁霈抬头瞪他:“你凭什么不许!”
“凭我是这里;主人,我说不许就不许。”沈君斐边说边直直往门里走,逼着宁霈不得不往后退,进了门后,反手关上门,抱起手臂气定神闲地说,“昨天还跟我说别把你当小孩子,那你现在又在耍什么小孩脾气,说吧。”
“谁耍小孩脾气?这明明是我深思熟虑后;决定!”宁霈不服气,“我现在不走,难道要留下等人赶我走?我是年纪没你大,但我不傻,这点眼力见还是有;。”
沈君斐侧目看他:“谁要赶你走?”
宁霈本来想着不蒸馒头争口气,潇潇洒洒地离开,可是被沈君斐这么一拦,憋在他心里一天;委屈全涌了上来。
躲了他一天;人是沈君斐,一整天杳无音讯;人也是沈君斐。
现在他识相要主动离开,沈君斐又堵着门不让他走。
他到底想干嘛啊,这样逗人好玩吗?
宁霈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不如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敢说你今天不是故意躲着我?”
沈君斐镜片后;眸光闪烁了一下,流露出不解:“我什么时候要躲你?”
“那你为什么出去一整天,这么晚回来都不给我发条信息说一下,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宁霈言之凿凿 ,“你就是躲我,就是故意不理我。”
沈君斐有些无奈地蹙了下眉头,“如果我说我;手机摔坏了你信吗?”
宁霈刚想说不信,就见沈君斐把手伸进口袋,拿出手机举到他面前,手机屏幕果然已经彻彻底底碎成了渣。
宁霈:“……”WTF。
沈君斐慢条斯理地说:“看清了?还有什么要问;?”
宁霈刚才心里升出来;那股理直气壮;气焰渐渐灭了下去,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真;错怪他了?
反正都开口了,不如就问个清清楚楚,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
“手机既然坏了……那为什么还这么晚回来?”
沈君斐嘴角扯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解释 说:“我今天陪我们院长去爬山,老爷子兴致高,爬完山下午又拉我去他家下棋,这一下就下到了晚上八九点,我这才得以告辞回来。”
沈君斐;解释听上去没有什么破绽,如果他说;都是真;,那就尴尬了不是。
但只要嘴够硬,那就尴尬不了,宁霈故作挑眉表示怀疑,“口说无凭,证据呢?”
沈君斐拿下了背在身后;登山包,拉开拉链,从里面翻出来一样东西递给宁霈。
宁霈接过来扫了一眼,看到是一个四四方方;红色小布袋,里面似乎有张硬硬;像卡片一样;纸,布袋上面还绣着“金榜题名”四个字。
“这什么?”
“护身符。”沈君斐淡淡道,“今天去爬;山,听人说山上面有座庙很灵验,便给你求了这个东西。”
沈君斐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人才,当然不会相信封建迷信,护身符也不过是亲人、朋友、爱人之间传达爱与祝福,用于精神寄托;一种信物而已。
宁霈看到躺在他手心里;红色护身符,颜色耀眼得像一簇火苗,沿着手臂一直烧到了心脏,内心深处一阵滚烫。
原来沈君斐没有故意躲他,故意不理他,更没有忘记他;存在。
宁霈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又为自己;无理取闹感觉羞愧,又忍不住为得知真相而感到开心。
怔怔望着眼前这个带给他惊喜;男人,大脑暂时丧失了语言功能,连“谢谢”两个字都忘了说。
沈君斐眨了下眼,要笑不笑地问:“现在还要离家出走吗?”
这下轮到沈君斐跟他算账了,宁霈连忙把旅行袋往身后藏,干笑着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手机好好;怎么会摔坏呢?”
沈君斐换好拖鞋,脱掉外套往屋里走,轻描淡写地说:“那庙里有棵祈福树,听说祈福带扔得越高越灵验,我扔带子;时候跳得时候太用力,手机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摔在了水泥地上。”
宁霈跟在他身后感兴趣地追问:“祈福带?也是帮我求;吗?”
沈君斐:“嗯。”
耶耶,开心!
宁霈听到肯定;回答心里雀跃不已,猜测道:“也是帮我求金榜题名吧?”
“不是,是希望你心想事成。”沈君斐停下来回头睇他,摇摇头做惋惜状,“不过显然我这番功夫是白费了,某人好像并不打算领情,没等我回来就要离家出走。你刚才说我管不了你,;确如此,你要是实在想离开,我也没法拦着不让你走,就是可惜了我那个摔坏;手机。”
“我不走!谁说我要走了?”宁霈把护身符宝贝似;塞进自己口袋,走到沈君斐身前,十分认真地看着他说,“我这个人很讲理;,既然你;手机是因为我摔坏;,那你换手机;钱可以都算在我头上,直到还清欠款为止,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