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了”,复读机一样说没有,后来也不知怎么直接便睡着了。
刘觞一动,感觉自己被压住了,不止如此,手臂还麻了,转头一看,是小奶狗天子。
李谌就睡在他;里手,真;好像一只小狗子,亲昵;抱着刘觞,俨然把刘觞当成了抱枕,还压住了他一条手臂。
刘觞:“……”麻啊!手好麻啊!
“嘶——”
刘觞稍微低吟了一声,李谌立刻醒了过来,他才醒过来,还有些困顿,揉了揉眼睛,早晨;嗓音还没有打开,沙哑低沉;“嗯?”了一声。
刘觞:“……”揉眼睛,好、好可爱!
李谌坐起身来,道:“看来没庐赤赞一夜未归,使团;人已然发现了。”
鱼之舟站在紫宸殿外,拦着那些使团;使者,好像压根儿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公事公办;道:“各位使者,陛下还未起身,还请在紫宸殿外稍待,容小臣前去通禀。”
“有劳鱼公公了!还请速速通禀,外臣这是急事儿,一刻也不能耽误!”
鱼之舟自然知道他们着急,使团;特使被关在牢狱之中,这传出去像话么?自然是需要着急;,但问题是,鱼之舟并不着急。
鱼之舟一板一眼;道:“各位使者不要着急,小臣这就去通传。”
他说着,动作也不着急,慢条条;走到紫宸殿大门边,刚要通传,“轰隆——”一声,大门从内推开,有人走了出来。
是刘觞!
刘觞已然恢复了衣冠楚楚;宣徽使模样,笑眯眯;走出来,明知故问;道:“鱼公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何事如此喧哗,搅扰了陛下;清梦!”
鱼之舟拱手道:“回宣徽使;话,是使团;众位使者突然到访,请求谒见陛下。”
使者们立刻围上来,道:“宣徽使,十万火急啊!”
刘觞故意道:“哪里着火了?”
使者们一愣,他们本就只对中原;语言略通一二,听刘觞这驴唇不对马嘴;回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怔愣了半天,一个使者才反应过来,道:“宣徽使,不是不是,不是着火了,是……事情很着急,着急;要着火了!”
“哦——”刘觞恍然大悟,道:“使者们因何故如此着急?”
使者们立刻将没庐赤赞被关押在神策军牢营;事情说了一遍,刘觞“啪!”一拍手,道:“哎呦,小臣怎么给忘了呢!昨儿个晚上回来,小臣本就想要禀报天子,立刻将没庐特使给放出来;,毕竟嘛,只是幽会佳人,这是每一个男人都会犯;错误,小臣曾经也做过男人,都懂;……”
吐蕃使者们一听幽会佳人四个字,脸色都黑了,但也只能忍着。
刘觞又道:“但真是太不巧了,天子昨夜已经歇息下,小臣纵使有八百个脑袋,也不敢打扰天子燕歇,所以今日才将事情禀明,各位不必担心,事情已经禀明了,天子没有怪罪没庐特使犯禁;事情,反而还说了,若是没庐特使真真儿有这个心思,天子大可以下旨赐婚,成就两邦;姻缘好事啊!”
使者们一个个脸色缤纷,他们本不想笑;,却强颜欢笑;对着刘觞,道:“多谢宣徽使!多谢宣徽使!那外臣何时才能将特使接出来?”
“这就可以。”刘觞也不为难他们,道:“陛下说了,没庐特使受了委屈,都是误会,所以特意令本使亲自前往牢营,放没庐特使出狱。”
刘觞带着吐蕃使者们来到神策军牢营,使者们终于见到了被关押一夜;没庐赤赞。
神策军牢营那种地方,阴湿又肮脏,也没人特意打扫,地上都是灰土,没庐赤赞衣衫干净,想必是端着架子,就这般站了一夜,不敢坐下来休息片刻。
刘觞心里嘲笑,死要面子活受罪,至于面子嘛,当然一丁点也不会给你留下!
郭郁臣打开牢门,刘觞立刻假惺惺;道:“大将军,你这真是、真是……唉!让陛下怎么说你好?说你犯了错,可你尽忠职守,只是关押了犯禁之人,陛下也不能说你有错。可说你没错,你看看你干;好事儿,竟然关押了没庐特使,特使大人不就是和佳人夜会而已嘛,不至于,不至于!”
刘觞好似在斥责郭郁臣,但其实字字句句都是说给没庐赤赞和使团听得,果不其然,大家;脸色更加不好看,使团;使者们都觉得丢脸,而这个丢脸;罪魁祸首,便是没庐赤赞!
没庐赤赞知道自己中计了,使团已经对自己有意见,此时说什么都是狡辩,当即黑着脸没说话,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没庐特使!”刘觞在后背拢着手道:“别放在心上啊,小郭将军不是故意;!陛下已经斥责了小郭将军,特使千万别放在心上,不要影响了两邦;友好干系呀——”
没庐赤赞自然明白,两邦刚刚签订了友好盟约,如何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儿便毁约,因而没庐赤赞这次吃;亏,只能自己咽下去,怨不得旁人。